飞,屋内飘香四溢,叫人食指大动。

周遭依旧一片寂静,听不出有人来的动静。

“真是没口福。”我哼哼道,索性再不想他二人,拿筷子夹一块肉来送进口中,太久没沾荤腥,竟觉得十足美味,叫人口中生津。

这一顿暖身饱腹,等放下碗筷,我蜷进梨花椅里,像餍足的猫一样伸懒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又百无聊赖地凭栏痴看了一会儿霜雪与远山,终于合拢了窗,回榻上钻进了锦绣棉丝里。

怎么出去这般久?

怎么还不回来呢?

半夜里睡得并不安稳,四肢沉重冰冷,好似被人按在冰水里动弹不得,我闷闷地蹙眉哭哼,只觉得冷,冷得吓人,而伸手触摸却触不到任何温暖。

不知不觉便掉出眼泪来,在梦里哭啼啼,实在可怜。

忽然,有温暖覆在手上,而后到手臂,脊背,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望进一双温和沉静的眸子,他坐在床榻边,满身霜雪,我却不觉得冷,下意识起身去抱他。

“韩棠,你怎么才回来……”口中这般埋怨,温热的身骨送进另一人怀里,韩棠顿了一瞬,双手落在我脊背上,“我身上寒气重,会冻着师兄。”

嘴里这般说,双手却死死扣着,并不松手。

我这才觉出冷来,双眸也清明了,松手要躲,“……你先松开我,好,好冷!”

韩棠望着我,轻轻地笑了,松手去解开外氅,在床榻另一边,黑暗里又传来顾庭雪一声嗤笑,“师兄可是睡糊涂了,说话颠三倒四,还认得面前是谁吗?”

“……你才糊涂!”我回口顶他,瞪大了眸子看顾庭雪,恨恨道:“你去哪里鬼混!跑了三日都不曾回来……你二人若要走,便先将我放了再说!”

顾庭雪抱臂靠在一边,眼底晃着狡黠的笑意,“原来师兄是想我了。”

“……”

我刚要发作,忽然被顾庭雪倾身压了下来,他身上冰冰冷冷,却比我方才梦里的冰寒要好上十倍,我刚要推,又到底松了手,皱眉任由他抱着。

“师兄,若我告诉你,离开这里的办法只有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