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一个小女孩子孤身在外,被人欺负怎么办?”

秋琳附和地点点头:“妈妈所言极是。”她对戴观澜使个眼色:“快把梁笙箱子藏起来,让她走不了!”

母女俩这一唱一和,梁笙听了哭笑不得,又十分感动。戴母好说歹说总算把她劝下来了,拉她坐在自己身边。那青年见了,扬了扬眉,笑道:“表舅母不帮我引见一下这位梁小姐么?”

戴母嗳呀一声:“真是糊涂了。”她对那青年道:“这位梁小姐是我们秋琳的好朋友,你们此前没见过么?”

“不曾,但现在认识,也不迟。”他又笑了声,向梁笙伸出修长的手掌,一对熠熠生辉的黑眼珠紧锁着她:“我叫陆承堂,梁小姐幸会。”

“陆先生,幸会。”她和他握手,可能因为身子骨尚虚弱,她的手格外凉,反倒显出他手掌之灼烫,像一把火舐过她的手心,侵占过每一寸,所幸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这几天,戴家上下都在她面前对梁煦避而不谈,但梁笙知道,他每天都会向戴母问询她的情况。

可她不想回去继续同他做兄妹。

二人就这样不上不下的,秋琳看出她的烦闷,总带着她寻乐子。

尤其是寻陆承堂的乐子。

渐渐入夏,戴家花园里的紫藤花架垂了一绺绺的花下来,戴母摆了张西式方台在花架下,供赏花闲聊。此时只有两个女孩子坐在桌畔,分食巧克力蛋糕。

秋琳吃一口蛋糕,望一眼门口,发现陆承堂又来了,她撇撇嘴说道:“我那远房表哥之前一年来一次都算多的,怎么你一来我家,他天天上门?”

梁笙从未把他放在心上过,闻言只是摇头。

秋琳喝一口茶水,心里已然有了盘算:“你先招待他,我去去就来。”她倏地站起身,往屋里走去。

梁笙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鬼点子,待陆承堂过来,她起身,用小刀切好蛋糕,放到银盘子里,给他分了一份。

陆承堂接过蛋糕,道声谢,抬头望了她一眼,只见她头上紫藤花开得姹紫嫣红,衬着她一身象牙白薄纱旗袍,那白是万艳丛中一点清丽的白,分外有一种古雅的韵致,令人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