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履历上写的很清楚,我当然知道。”
赫尔曼笑起来,一种奇怪的笑,很勉强,紧绷绷的,一看就知道是气得很厉害,那声音也没有高兴,在房间里满墙的器具下,反而听着有些骇人。
“我以为那些东西不会有雄虫关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赫尔曼你想回军部吗?如果你想,我可以让你回去。”
又是许久的沉默,赫尔曼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手指,蹲在那里继续擦地板,好像这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事情,仔细的连缝隙都擦的干干净净。
可他手里的抹布和身上的战斗服,佩戴的枪械放在一起就好像一个笑话,不过这有什么,他自己的努力和愿望跟家族的利益摆在一起,难道不是更大笑话吗。
“殿下…我也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
赫尔曼尽力压制着火气,尽量让嗓子发出平稳的声音。
“如果您送我回军部,到不了第二天我就会被家族抓回去。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工具,雄父不会放过我的,他会随便找一个理由惩罚我,也许对外说我被派出执行任务,但实际上我不是被打死,就是被出完气拿来送给其它贵族雄虫…”
“也许我被玩够了还可能回到军部,也许过不了几天您就会听到我任务中死亡的消息。殿下,总有您看不到的地方,你不可能一直护着我,但是您说这些,我就…很欣慰了,感谢您殿下。”
赫尔曼眼睛死死盯着地板和他的手指,更用力的擦着地板,好像地板是跟他有仇。
佐恩听着他的话皱起眉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随意打骂赠送这还有没有点法律了,他是知道虫族雄性的地位很高,但再高也不能打到可以草菅人命的底部,这不应该。
“我来想办法约束你的雄父,只要你想回去一定还有办法!他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杀了你!”
佐恩拔高的声音激怒的赫尔曼,火气一下就上来,就像火山爆发一样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扔下手里的东西,蹭的站起来,杀气腾腾的看着佐恩,那凶狠色眼神好像是一只在牢笼中苦苦挣扎的野兽,释放了压抑依旧的悲愤和怒气,大声对佐恩吼道。
“殿下!我拜托您别再管我的闲事了!如果您是看我可怜想帮我,可以啊,还有个办法。”
“家族把我送来的目的,就是让我千方百计爬上您的床,让我生下一个S级血脉的雄虫崽!您能帮我吗!”
头一次有虫族敢这么跟他说话,佐恩被赫尔曼吼的脑子一片空白,呆在那里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佐恩没有生他的气,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来安慰他,因为对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
非常狼狈,非常绝望。
让他想起了被关进马戏团的野兽,而自己呢,只是参观的游客,却异想天开的对野兽说我可以放你走……
“抱歉,赫尔曼。”
他只能这么回答,道歉他自己没有搞清楚状况,也道歉虫崽自己不可能给他。
站在他面前的护卫长好像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说了什么,顿时煞白着脸跪了下去,脸上没有了怒,只剩下了麻木,发抖的声音也控制不住了。
“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是我逾矩了,我不该这样跟您说话。”
“殿下,我该罚。”
赫尔曼闭上眼睛,他承认自己刚刚失控了,压抑了太久的火气实在忍不住,居然对着殿下发出来了,还说了那么不堪出口的话。
这样大的过失都足够自己被殿下抽死两遍了。
这样的行为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可佐恩没有再说话,只是眼神复杂的看赫尔曼苍白的脸,刚刚的话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