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胳膊上瘦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身上缠着监测器的线,病号服下肩宽腰细的好身材没了一半,原来明显的腹肌瘦的摸不到多少肉。
雄主喜欢健康的,强壮的,他太瘦了,又瘦又丑,雄主看着他怎么会高兴呢。
克莱德拉着毯子盖住自己消瘦的身体,僵硬的笑着,“我?我挺好的,就是…瘦了一些,不过很快就能长回来,等能下床了我就去锻炼,很快就能恢复到以前了。”
他的话确如火柴般点燃了佐恩进门以来就压着的怒火,终于收不住声音吼道,“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嫌你身材不好,嫌你丑吗?!”
佐恩吼完立刻就后悔了,后悔又没控制住脾气。
他马上收住声音,压住翻涌的怒气,克莱德还是被吓的一度呼吸停滞,都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还是不断的向他道歉。
“对不起雄主…对不起…您别生气……”意识到自己叫错,他立刻改口,“不…不是,殿下……殿下是我错了……”
见佐恩的怒气没有丝毫平息,克莱德不顾身上还连着线,从床上下来双膝跪在地上。
“起来。”佐恩拉扯着脚边的穿着病服的军雌。
克莱德还是蜷缩的跪着,任佐恩怎么拉都纹丝不动,“就让我跪着吧,除了跪着我也没有别的能做的了。”
“起来!”佐恩腾的一下站起,再次忍不住怒吼,“我让你跪了吗?你到底在干什么?!”
“劳伦斯告诉我了!”克莱德抖着声音说,“怎么等来援军,怎么知道我在海底的,他都告诉我了。”
佐恩心里咣当一声像当空砸下了巨石,这些事他不想让克莱德知道,他知道雌虫会多想,可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躲过。
“所以呢,”佐恩顿感无力的说,“知道我给俘虏下跪你看不起我吗?还是觉得我窝囊,没用。”
“不是的!怎么可能!”克莱德眼睛发红,“如果非要您受这种屈辱才能换回我的情报,我宁可自己没被救回来。”
佐恩感到更加难受,不止生气还怨恨跪在地上的人怎么这么不珍惜自己。知道他醒了想来看他,可没说几句军雌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不想凶他又忍不住要发火。
他们近在咫尺,中间却像隔了一条天河,无法跨过。
“我们别吵了,你起来吧,身体还没恢复别跪着了,地上凉,你要喝水吗,或者吃点东西,我叫人送过来。”佐恩深深呼出一口气,站起来往舱门走去。
“您要走了吗?不再呆一会吗?再…再呆一会行吗,就一会,我不说话了,您别生气。”
克莱德跪在地上抓着他一片的衣角紧紧攥在指缝里,他试着的撒娇,却笨拙之极。
他们中间永远隔着什么,从一开始就有。
不管关系有多亲密,佐恩多喜欢他,就算在床上也是一样,除非命令克莱德叫他的名字,克莱德对他的称呼永远是“雄主”“您”。
克莱德在他面前永远谦卑恭敬,有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只要佐恩流露出一点点不满的神情他就会很紧张。他绷总是着一根铉要保护自己,不让他受任何危险。佐恩喜欢克莱德的坚毅勇敢,现在也气他这一点,什么事都挡在前面不把自己的痛苦当回事儿。
佐恩明白克莱德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如此,虫族的环境就是这样,他不能用人类的标准来要求克莱德,但他还是希望,有一天克莱德能肆无忌惮的给他起外号,用各种俏皮又亲昵的奇怪称呼叫他,不要这么小心,这么谨慎,时时刻刻怕他生气,怕他离开。
这个愿望也许永远不会达成,但是他们之间隔着的墙今天必须推掉,不然很难再有机会把克莱德从壳里拉出来。
“不是说不疼吗,不是说已经好了,”一开口,佐恩都被自己冷淡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