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只听见“啪”地一声,水杯掉落到地上,转瞬间便四分五裂。
男人的视线在地上的玻璃碎渣上停留了几秒,转而又落在自己的右手之上。他试图动了动手指,发现右手手指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根本不听使唤。
他紧盯着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心一点一点下沉,如坠冰窖,彻骨的寒意从足底一直蔓延至四肢百骸。
“怎么了?”不知什么时候,顾知夏出现在了楼梯口。
男人很快从那令人窒息的绝望中抽.身,抬眸望向她,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方才不小心,打碎了水杯。”
顾知夏下意识扫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眼,并未太将此事放在心上,“我去拿扫帚把这里打扫干净。”
久久没有得到男人回应,顾知夏踩着楼梯下楼,却在越过男人的时候,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揽入怀中。
见男人久久没有放开自己,顾知夏以为他还想要,忙不迭道,“我警告你啊,别想再对我干坏事儿。”
男人被顾知夏的话给逗笑,心底凝结的寒冰也在刹那间消融,他缓缓放开了她,笑着对她说道,“别动,我来就是了。”
不待顾知夏回应,男人已转身去了杂物间。
顾知夏睨向男人离开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这人今天怎么怪怪的。”
可是,牧尘具体哪里奇怪了,顾知夏又说不出来。
次日,当顾知夏醒来的时候,望向身旁的位置,发现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先于她起床。
顾知夏微微一怔,以前几乎每日,她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第一时间见到牧尘,而今日他却没有等到和她一起起床。
顾知夏踩着楼梯下楼,在客厅和餐厅依旧没有见到牧尘的身影。
她皱了皱眉,不由拿出手机,拨通了牧尘的电话,电话另一头很快便被人接通。
“你去哪儿了,怎么没见着你人呢?”
“我在公司上班呢。”男人顿了顿又道,“见你睡得沉,就没有叫醒你。”
顾知夏不疑有他,调侃道,“今天不是星期六吗?你这个大老板怎么比打工人还忙?”
电话另一头,男人幽幽开口道,“大老板才是天选打工人,牧太太,你老公要养活几万号人可不容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