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有理有据，此时，程颜青也说出张国栋杀害李芳华的事情，“是张国栋亲口说，李芳华是他杀的……现在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这件事情跟张国栋逃脱不了关系……”

坐在旁听席的格瑞特情绪有些激动，他站起来，用不太标准的华国话大骂，“张国栋就是一个畜生……他控制李芳华，让李芳华为他付出一切，到最后都不肯放过她，他该死。”

“请冷静！”

格瑞特此时只想为李芳华讨回公道，他已经帮李芳华办好出国手续，只等着李芳华将房子卖了，他们一起出国。

格瑞特后悔，他不该让李芳华贪图卖房的钱，他们该直接走的。

这段时间，他跟李芳华在一起，两人心有灵犀，一起做饭，一起购物。

李芳华说要给格瑞特的家人都带些礼物，那些东西，还在行李箱里。

那天格瑞特去分公司报道，准备提交回国的申请，回来的时候，李芳华已经倒在血泊。

那个杀人犯很残忍，将李芳华的动脉割开，浑身的血液流干，整个人都是苍白的。

格瑞特抱着李芳华不肯松手，是警察强行带走的，案发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也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警察当时判断，是谋财害命，李芳华卧室里的几条金链子被偷走，一些现金也被拿走了。

格瑞特就知道一定会跟张国栋有关系，他情绪更加激烈，直到法庭维护秩序的法警将格瑞特带出法庭，这才安静下来。

这时方唯站出来，站到程颜青面前，语气极为冷静，“请问程颜青同志，当初张国栋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是自愿的……还是被他所逼迫？”

程颜青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这个律师会找到这样的切入点。

程颜青这边的律师反对，“法官大人，这个问题跟本案无关，我的当事人刚刚生产结束，不希望提到过往的伤心事情。”

方唯眼神幽幽，像是一条毒蛇一般，他冷冷地盯着程颜青说，“法官大人，这关系到我死者对程颜青纠缠不放的关键，请让她如实回答。”

“反对无效！”

“我当初是自愿的……”

方唯立刻咄咄逼人，“是因为你想利用死者达到你做明星的梦想，因为你父母不同意，这件事情几番波折，你甚至想过跟我的当事人私奔，是不是……”

程颜青看向自己身边的律师，她知道，现在如果说错话，就等同于给对方机会。

程颜青不知道方唯是什么来头，只知道是张国栋的父母请来的律师……

程颜青看到律师微微点头，这才说，“当初我才十八岁，对感情的看法不成熟，想当明星是事实，父母反对我当明星也是事实……”

“那我的当事人对你一往情深，你当时是不是就知道。”

“他对我不算是一往情深，他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他在跟我谈恋爱的时候，也在跟那个人偷偷联系，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方唯抓住这个机会，立刻厉声反问，“正因为如此，你才抓住这个把柄，让我的当事人不得不娶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这也是导致，他后来心中积聚怨气，执念深重，想要绑架你讨个公道……”

程颜青听到他这么冠冕堂皇的答辩，就冷笑说，“如果每个罪犯，都像方律师这么找理由，那天底下所有的杀人犯估计都是无辜，都是被逼的，那我们法律的严明何在？”

这个反问，让席下所有的旁听者都赞同。

张国栋十恶不赦，根本不是找理由就能开脱的……

这时方唯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交到法官面前，“我的当事人已经给程同志办理好了出国的相关证件，先不论他这么做是不是违法，首先，就可以排除他杀人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