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愣愣看着林稼,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极了。
那张清俊的面容眉眼轻盈,神采飞扬,像是一张山水画陡然变得浓墨重彩,由不得她不心动。
林稼微笑。
“禾之秀实,在野者曰稼。他给我取名为‘稼’,本来是是期冀我能长在青州,一辈子做个散漫的世家子弟的。”
不知为何,林稼笑容淡了些。转眼瞧见窈娘,神色有促狭起来。
“可若是想想,要是我真的留在青州。没有进京。那岂不是便见不到你,娶不到你做我的妻子?”
窈娘本就怔怔的,心中怦然作响,忽然听到妻子二字,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冲到了脸上。
妻子。
她再也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的认识到,她是林稼的妻子。
禾之秀实,在野者曰稼。
这样温润而俊秀的男子,如今是她的夫君。
林稼踉跄起身,取来火石。单手一石台上一碰,扔进火堆,便点燃了炉中的木柴。
他回头道:“你的衣衫全湿了,方才只顾着照顾我。快过来烤一烤。”
外头天色擦黑。
夜色笼罩北山,黑暗从门窗处推挤着进来,却被那一炉火光挡在外头,再也存进不得。
木柴噼啪作响,火光下头,男子白皙的胸膛也被涂上了一层蜜色。
窈娘双手抱胸,刚刚意识到自己冷得厉害。
她坐在火炉旁上。
身上衣衫尽湿,布帛紧贴着身体,曲线纤毫毕露。纤细的腰肢上两团饱满的胸乳像桃子一样,正是该被人采摘的好时节。
林稼看在眼中,眸光跟着火光一齐闪烁起来。
忽然想起新婚之夜,她努力将胸乳送进他口中的淫荡神情。
“这样烤,你的衣衫怎么能烤干,还是脱了吧。”
窈娘,我难受(微h)
窈娘低低啊了一声,有些窘迫。
虽然刚刚意识到他是自己的夫君,可在这荒郊野外的,当着他的面脱掉衣衫,对她来说还是太过了点。
林稼见状,也不强逼。
“湿衣物穿久了可是会染风寒的。你若是染了风寒,这野外又没有大夫。到时候那些人追上来,岂不是麻烦·····”
他说得话也有道理。
毕竟实在野外,若是因为风寒而病重,岂不是得不偿失。
窈娘咬唇,脸颊微红。抬手便开始解腰带。
林稼便倚在墙上,眼见窈娘一件一件,脱去外衫,再是里头的襦裙,最后,只剩下一层薄薄的小衣。
她双手抱膝,努力的掩住两团胸乳,却只是徒劳的把它们窝在怀中,把乳肉从小衣侧旁挤出来,更显得不堪。
林稼抿唇,“坐过来些。”
窈娘微微挪动了身子,便被男子身上那副轻盈的冷香罩住。
“你怕我吗?窈娘。”
林稼贴过来,伸出手臂揽住窈娘腰肢。他语气轻柔,唯恐吓到她一般。
窈娘摇头。
她自然是不怕林稼的。
他保护她,怜惜她,处处照拂她,还珍而重之将她视作他的妻子。若是她连他也怕,那岂不成了笑话。
她小心的靠进林稼的怀中,身后是男子沉稳的心跳,闭上眼,整个人莫名舒缓起来。
她怕的一直都是陈用吉。
先皇去世,新君入宫之后,就算他曾经出手救她,可那之后遭受的一切催折,经历的所有侮辱,都是他带来的。
如今他甚至还想要杀了她。
那眉间有小痣的男子忽然从脑海中跃出,眼神阴郁的瞧着她。他的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
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