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从前的爱人,女子失去贞洁,必为世俗所不容了。”
齐峥紧皱着眉,缓声道:“那你有没有劝劝她想开些?女子本就羸弱,被凶徒强迫,本非她有意为之,如何能怪得了她呢?真心爱她之人不会在意这些的。”
季矜言怔住,目露些欣喜之色:“小舅舅,你当真这样想?”
“你准备什么时候改口?”齐峥迈步到她身旁,伸出食指叩了叩她的额头,“随我去北平之后,也准备这样叫吗?”
他骤然靠近带来了压迫感,季矜言竟觉得有些不自在,艰难地侧过头:“倘若这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被凶徒劫走的人是我,你也会毫不在意吗?”
齐峥的目光深邃起来,莫名又想起方才她独自在夜色中垂泪的无助模样,面色隐隐不悦:“若有人敢这样欺负你,我会直接杀了他。”
黑夜衬得他这一身软甲泛着瘆人的寒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抽出腰间的佩剑来杀人一般,季矜言的心漏掉了一拍,无端地害怕起他来。
她屏住呼吸,握上他冰凉的手:“不要!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是不希望你受伤的。”
她的眼皮跳个不停,又联想起前几日的噩梦,梦里齐珩提着一柄长剑要杀她,最后血肉模糊的却是来救她的齐峥。
齐峥的手指动了动,任由她紧紧握住,表情忽然松懈下来:“怕我救不了你?可保护心爱之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就算我真的技不如人,也绝对不会退缩。”
季矜言忽然心慌起来,她仰起头深深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愿意看到你受伤。你说的对,保护心爱之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对我来说,这也是一定会做的事。”
“你这小脑袋里整日都想什么?”齐峥不知为何她突然如此悲观,抽出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看来我得快一些,争取早点把你带回北平去。”
在西陵山那晚,宣国公已经同意他们的婚事,齐峥刚刚本来想将自己此次来临洮剿贼的事如实告诉她,可是又怕季矜言为他担心,还是决定暂且保密。
等他擒获逆贼石海,也算为季家报了仇,九泉之下的公主与驸马,大约也会宽恕他爱上他们女儿这件事了吧。
此处着实不宜久留,齐峥护送着季矜言回去:“阿珩也来了是吗?不过,你们为何要住在驿站?”
提到了齐珩,季矜言紧张起来,双手交叠在一处,有些仓皇:“他还有些别的事要办,说……明日再去季家。”
“无碍。”齐峥显然猜不到她在想什么,说的话倒是让她松懈下来,“此时我不便露面,你也不用同阿珩提起见过我的事,早些回去睡吧。”
季矜言知道他这是要走的意思,恋恋不舍地望着他,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口,却就是说不出口。
齐峥朝她扬起一个笑,用口型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