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雨衣脱下来给谈思潭披上,谭问棉毫不客气地骂道“你疯了?”
他们一起回了家,谭问棉和谈思潭两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湿了一点,尤其是谈思潭,谭问棉拿毛巾给谈思潭擦头,他无奈安抚道:“你睡吧,我哪儿也不去。”
谭问棉抱着小鱼圆和谈思潭一起来到楼上,谈思潭什么时候变这么黏人了?
谭问棉在身边谈思潭这才好好睡觉,谭问棉家的床很大,躺三个人绰绰有余,谈思潭睡在右侧,谭问棉和小鱼圆躺在左边,两者之间隐藏着一条三八线。
谈思潭睡得不安稳,眉头始终拧在一起,嘴里还在念:“谈绵,谈绵。”谭问棉叹了口气,伸手去触碰谈思潭的额头,温度没中午那么吓人了。
小鱼圆跟谭问棉无聊地看电视,晚上不到十点谭问棉和小鱼圆双双来了困意倒头大睡,陷入睡眠之前谭问棉感觉谈思潭起来了,但他没管谈思潭去哪儿了,说不定是上厕所去了。
床头的小夜灯一直亮着,谭问棉很安心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谭问棉发现家里打扫得一干二净,早饭直接放在床头。
谭问棉一下楼就看见谈思潭在给他手洗衣服,谭问棉随口一问:“你好了?”
谈思潭:“嗯,我是alpha,没那么脆弱的。”
谭问棉闻见一阵冷杉木的异香:“你信息素味道不好闻,收一收。”
谈思潭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我身上没有味道啊。”
谭问棉心中警铃大作,这时谈思潭也反应过来了,这是谈思潭易感期到来前的征兆。
谈思潭看见谭问棉为难的样子说:“放心,我有抑制剂,我不会打扰你的。”
“那就好。”
这次我为你而来
可只有谈思潭知道,他其实没有带抑制剂。他没想过会呆在桐仓这么久。
谭问棉中午准备用微波炉的时候才发现谈思潭好像把插头拔掉了,所以昨天晚上谈思潭是下来拔插头的吗?谭问棉晃地发觉,他的死好像让谈思潭应激了。
今天的天色更差了,天气也迎来了最差的一天,窗外飞沙走石,分不清白天与黑夜,风从门窗的缝隙挤压呼啸如同恶鬼嘶吼,窗户上的玻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一直在震颤着,谭问棉跟小鱼圆都担心起来。
闪电飞快地撕开一道贯穿天际的大口子,在地上砸出火光,雷鸣的巨响让谭问棉自觉地捂住了小鱼圆的耳朵。
他们回到床上去睡觉,谈思潭在吃药。
谭问棉习惯性地睡在靠近有小夜灯的一侧。
半夜一阵响彻云霄的雷鸣,谭问棉被吓醒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小夜灯好像被人关上了,谭问棉小心翼翼地拿过小鱼圆的手臂,谭问棉过去开小夜灯,他按了几遍开关灯都不亮。
谭问棉按开关的速度加快,他心里有些焦躁,谭问棉喘着气放弃,可一闭上眼,那些年在谈家别墅里等天亮的场面就开始在脑海里转圈,好黑啊,好安静,就跟小时候等天亮的晚上一样黑,谭问棉越来越急躁。
谭问棉辗转反侧,但担心吵到小鱼圆,谭问棉小心翼翼地从床上下来,他去按了按大灯,谭问棉不确定是小夜灯坏了还是跳闸了。
按了按大灯也没有反应,卧室内还是漆黑一片,谭问棉后退的时候不知道踩到什么了他向后一仰,想象中的痛楚并未袭来,他跌入了一个充满冷杉味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