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思潭紧紧抱着他,谈思潭小声地问:“怎么了?”

谭问棉有些奇怪地小声问:“你怎么起来了?”

谈思潭放开了谭问棉:

“我听见你呼吸声乱了,不放心就起来了。”

谭问棉正了正身形,“好像跳闸了,”他的言语里流露出一些情绪,像是委屈又像是在害怕,总之不安到极点,“小夜灯不亮了。”

谈思潭听见谭问棉的解释心一紧,他连忙问:“你家电表在哪里?”

谭问棉:“没事的,你睡吧,我自己去。”

谈思潭:“我去吧,我还没感谢你收留我。”

谭问棉:“在一楼厨房。”

谈思潭:“我手机没电了,你用手机给我照一下吧。”

谈思潭接近一米九,电表确实是触手可及,手机手电筒微弱的灯光斜切过谈思潭的脸,在高挺的鼻梁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下颚线分外明晰,谈思潭轮廓比以往更加深邃锋利,脊背宽阔安全感十足,身上散发着幽幽的冷杉木味,谭问棉的呼吸慢了下来,心跳也更加沉稳。

听见冰箱“滴”地一声,应该是来电了,谭问棉试了一下果然厨房的灯可以开了,谭问棉和谈思潭回到楼上睡觉,上楼之前谈思潭去把微波炉等等电器的插头拔掉了。

小夜灯一开谭问棉放心地闭上眼睛。

谭问棉睡醒了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明亮澄澈的阳光,阳光从窗帘缝隙偷偷溜过在地上留下一小片阴影,台风天终于过去了。

每年台风过后,桐仓岛都会举办庆典,大概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庆祝劫后余生和安排灾后再建事宜,他们祭拜的神明是水神子,一般都由年轻人来扮。

岛里年轻人少得可怜,扮演神子的任务就落到了容貌较好的谭问棉身上,谭问棉排练节目自然住在外面,跟他一起的还有小鱼圆,他们睡在神子堂内。

酒店的重建还没好,谈思潭依旧住在谭问棉家里,这天谭问棉回去给小鱼圆拿换洗衣服,谭问棉没多想就直接进去了。

卧室内充斥着谈思潭的信息素的味道,只见谈思潭半昏半醒地躺在床上,他的身下压着谭问棉的衣服,他把谭问棉的衣服绕着自己围成了一圈,就像是筑巢一般。

谈思潭正用着谭问棉衣服上那少的可怜的信息素企图度过易感期,信息素不是特别浓了看样子谈思潭已经到了最后一天,谭问棉有些震惊,看样子谈思潭没有用抑制剂,就这样硬生生扛了下来。

谭问棉拿了衣服刚准备走,背后一阵冷风刮过,谭问棉被谈思潭抵在门上,谭问棉开口道:“我不是谈绵。”

谈思潭火热的气息霎那间席卷谭问棉的脖颈处,谭问棉觉得自己的脖子痒痒的,谈思潭说:“我知道,我弟弟谈绵谈绵二十三年前死于肺炎,你是谭问棉,是桐仓岛上的居民。”

谈思潭亲自给谭问棉开了门,他想等到谭问棉亲口承认他是谈绵,他说,“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谭问棉心里有些复杂,谈思潭究竟想怎么样?

谭问棉拿着小鱼圆的衣服离开了家里。

第二天晚上,祭典正式开始了,谭问棉穿上了神子装扮作神明,谭问棉一袭重工白衣,白衣上的金线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的脸上也画上了淡妆,众人被谭问棉的装扮惊得啧啧称叹。

谭问棉登上岛上的山顶前脚是不能沾地的,所以谭问棉要分十个人在人群的簇拥下背着上山,谭问棉会在他们的背后泼洒当地一种树叶泡过的水,被泼洒到的人和地方来年都会丰收。

刚下过大雨,上山的路还是挺难走的,随着路边的桐花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谭问棉开始上山,谭问棉轻大家背着倒不算吃力,大家站在路边等着谭问棉的泼洒。

谈思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