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一阵她才整理了情绪,寂了神情看向阿桃:“现在说那些也没用。”
“我只幸好太后没让人去打听我在老家的亲事,要是打听出来是假的,那也不是被贬这么简单了。”
阿桃听到这里心里一突,脸色变了变道:“万一太后又去打听怎么办?“
白玉安沉下眉眼,又想到沈珏的话。
指尖在枕上按了按,按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印子,只轻声道:“再说吧。”
阿桃看白玉安的模样落落,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可公子早晚都要娶一个妻子在身边,要是一直不娶妻,岂不是让人怀疑。”
白玉安眼神瞥向手腕,手腕上还印着绳子的红印,不由屈辱的闭了眼:“这件事往后再说,我再想办法。”
她说着眼眸一暗:“说不定我哪日又得罪了什么人,又被贬去了地方也难说。”
阿桃瞧着白玉安的后背,清秀瘦弱,神情顿了下,又喂了一勺粥到白玉安唇边,轻声道:“要奴婢说,贬去地方就去地方。”
“这京城里到处都是贵人,连踩死只蚂蚁都怕。”
白玉安苦涩笑了笑,思绪却早去了远处。
阿桃看白玉安不说话,也安静了下来,一口一口给人喂了粥,见人再吃不下才端着碗出去。
阿桃进来时,白玉安就叫她把书拿过来看。
阿桃自然是不答应,端来热水在床头上给白玉安边擦手边道:“公子还是休息下吧,都成了这样子。”
“明天您要喊疼,奴婢可不管您。”
阿桃说着,梳洗完就给白玉安将被子盖好,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就去熄了灯。
只留下白玉安一人在夜里瞪着眼睛。
第38章 屈辱
内阁的红木桌椅后,沈珏斜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红木桌案。
沉黑锐利的眸子看向站在对面的文太医身上:“若是一个男子没有喉结,文太医觉得可能么?”
文太医看了眼桌案后的沈珏,沉吟一下后才小心翼翼道:“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有的男子可能天生有些不足,例如体弱,或出生时积弱,喉结也有可能不明显。”
桌案上的手指一顿,想到了白玉安在自己怀里的那细小身板。
平日见他常着袍衣,衣袂翩翩倒瞧不出里头的身子细弱,揽住了才知那腰竟那般细。
天生不足么。
沈珏眼神动了动,又摆摆手让太医先退下去。
等到室内只他一人时,才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这边白玉安的内室里只留了一盏烛火,烛火昏昏,床幔内更是昏暗。
白玉安辗转反侧在枕间,却是睁着眼睛,越想越气。
每每一闭上眼睛,那让人恼恨的喘息声便在耳边响起。
那只让人可恨的手指仿佛还掐在自己的腰上。
昏昏沉沉撑到了半夜,半夜里她再睡不下去,忽然撑起了身子望着床幔发呆。
脑子里面想了想,自己当时穿的可是公服,并且一看就是男子。
谁会这么大胆子,敢半路截了她一个朝廷命官,还胆大包天的行侮辱之事。
且她最后挣脱出来的地点也太巧合了些,怎么恰好就落在她住的院子里。
白玉安凝神仔细想着今日午时的细节,她记得开始那人的动作十分粗鲁,下手也没什么轻重,可后面为什么忽然就松了她。
且马车也忽然跟着慢了下来。
白玉安当时也没感觉到到底有多慢,只是听着车轮声没有那么急促。
那人的力气那么大,她现在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跳下马车那样顺利,好像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