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善国做了两三个小菜,自己一个人坐着喝酒,面容挺惆怅的,看见扶曜和温雾屿一起来,更愁了,压都压不住。

温雾屿的心里七上八下,一时不敢进屋。

扶曜的手托在他后腰上,轻轻说了句没事的。

扶善国意味深长地打量温雾屿,也打量着他和扶曜之间的距离,太近了。于是宋思阳歇斯底里地那句‘扶曜也喜欢男人’简直振聋发聩。

该怎么办?试探还是直接问?扶善国拿不定主意了。

“爷爷。”温雾屿得体地打了声招呼。

扶善国听到这声音,脊背一松,叹了口气,孩子都是好孩子,不能直接逼这来。

“小温啊,来,”扶善国招招手:“吃饭了吗?”

“还没有。”

扶善国有些嗔怪地瞧了扶曜一眼,又说:“阿曜昨天跟我说你们要过来住一段时间,我中午还准备了好多菜,没等到人,怎么这么晚才来?”

温雾屿诧异,也看扶曜。扶曜略显无辜地耸了耸肩。

“我有点事情,耽搁了,”温雾屿轻轻笑了笑,特别乖巧地说:“他一直陪着我呢。”

晚饭过后,温雾屿没什么事做,他站在院子里。扶曜洗好碗出来了,顺着温雾屿的目光抬头,“雾屿,在看什么?”

“月亮,”温雾屿说:“今晚月色不错。”

“嗯,是不错,”扶曜问:“去后山走走吗?”

温雾屿听到淅嗦的动静,他回头,看见扶曜手里拿着根麻绳粗细的东西,不长,很快又藏起来了,他没多想,点头说好,“走走吧。”

第40章 谈情说爱

两人带着旺财一起出了院子,走到后山的杨梅树附近停下。周围大树枝繁叶茂,连月光也只能透着一点细小的缝隙洒下来。

温雾屿左右看看,在这种环境下,除了虫鸣和微风声,什么也没有了,他往扶曜身边贴了贴。

“雾屿,怕黑吗?”

温雾屿干笑,“怕鬼。”

扶曜扬了扬眉,说:“心虚才怕鬼。”

温雾屿不置可否:“我要是真心虚,怕的就是你了。”

扶曜握紧了温雾屿的手,试探似的捏了捏。温雾屿的笑容掩在夜色下,指尖在扶曜的掌心划了一个圈。

“看来是不怕我的。”扶曜笃定地说。

“是,”温雾屿颔首,“我现在不心虚了。”

扶曜笑而不语,他拎起旺财的牵引绳,捆在树干上,顺了顺它的脖子,说:“在这里守着,别乱跑,有人来了叫一声,听懂了吗?”

旺财伸长舌头晃着尾巴,它听懂了。

温雾屿听不懂,“哥,我们要去哪里?不带上它了吗?”

“不带了,”扶曜微微蹲下身体,胳膊环紧温雾屿的双腿,直接把人抗上了肩,他踩着断枝残叶往山上走,大气不喘地说:“找个没人也没鬼的地方,我们聊聊天。”

温雾屿恍然大悟,他蹬了蹬脚,想下来。可是扶曜抱得太结实了,温雾屿只有屁股和腰能活动,“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扶曜伸掌在温雾屿的屁股上轻轻一拍,“别动。”

温雾屿垂挂着,脸涨得通红,“你藏在身上的麻绳是用来捆我的?”

扶曜大笑,痛痛快快地承认了,“是!”

没走多久,扶曜扛着温雾屿找到了杨梅树。月光下影影绰绰晃动的树叶,扶曜抬头,能看见刚结出果实的杨梅躲在叶子下,翠青色的,看着就酸,跟温雾屿一样,万分青涩。

“哥,”温雾屿闷闷地说话:“我想吐。”

扶曜把温雾屿放了下来,背靠树干,禁锢在自己的可控范围内。

温雾屿注视着扶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