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莫名其妙的走向。

温雾屿坐在船舱内,不是高峰期,人少,很清净。旺财趴在温雾屿脚边,偶尔蹭一蹭,它左右看看,很奇怪另一个主人怎么没一起来。

“别看了,”温雾屿摸摸它地头,很沮丧,“他不会来的,我惹他生气了。”

旺财听不懂,它不会理解人类复杂的情感思维。

客船鸣笛声响起,还剩两分钟起航,温雾屿扎在心尖上的疼瞬间蔓延至整个心脏,空气不流通,闷得他反胃。此时此刻,扶曜的脸在温雾屿脑海中愈发深刻,他温柔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比所有一切都要赤诚。

温雾屿想,是自己辜负了。这种懊恼,冲得他眼眶酸涩。

“对不起。”温雾屿喃喃低语。

就在这时,温雾屿手机震了一下,他心血回流,满怀期待地拿起手机,只看见一条广告信息。

失落感不可言喻。

温雾屿打开聊天软件,扶曜的聊天框置顶,不用找,特别明显。他们很久没聊了,点开看,最新一条记录还是一个多星期前。他那会儿们在外面休假,晚饭点那段时间,扶曜从超市回来问他的

晚上想吃什么?

温雾屿没回,他想吃的多了,嫌打字麻烦,直接打电话。他们天南海北聊了一通,愣是没说到主题。

那天晚上吃的什么?

哦,对。温雾屿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们没吃饭,做爱呢,扶曜买了些小玩具,都往他身体里放。

这种事情想过了喉咙就发紧。

旅客通道铁栅栏门紧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扶曜眼睁睁看客船鸣笛起航,慢慢驶离码头,他的失望、愤慨和委屈在心头搅成了一锅烂粥,缓缓浮于双目,逼得通红。

看门的老大爷被扶曜的模样吓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扶书记,你、你要进来吗?我给你开门啊?”

扶曜只是摇头,他没说话,拿出手机找号码。

他通讯录里的人多,找半个月以上没联系的人有些费劲,翻到最后,终于把号码找到了,刚要拨出去,突然听见一声犬吠,打着兴致勃勃的招呼。

扶曜浑身一震,猛地抬起头,他看见了旺财带着温雾屿往自己这边走,越靠越近,那团像棉花一样的虚影在落日余晖下渐渐聚成了暖橙色的光,把扶曜眼里的困苦洗涤得一干二净。

“雾屿?”扶曜呓语似的说了一声。

温雾屿走到扶曜面前,隔着一扇栅栏门,听见了,说嗯。他双目微敛,看见扶曜的手机屏幕,问:“你要给谁打电话?”

电话已经接通了,那边的人喂了半天,扶曜岿然不动,直接挂了,他说:“我有个朋友,他有一艘游艇,这几天正好在漳洲岛。出去一趟八百,我想问问他能不能给我开张发票。”

温雾屿失笑,说哦,又问:“你开发票要干什么?”

扶曜面不改色地说:“看看温老板能不能给我报销。”

“能。”温雾屿说。

扶曜鼻腔酸涩,他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没入海平面的客船,“你怎么下来了?”

“我……”温雾屿的舌尖沿着齿尖游走一圈,轻轻开口说:“我不知道晚上该吃什么?”

扶曜喉结微动,口干舌燥。

“叔,”扶曜对看门大爷说:“能麻烦开一下门吗,我来接人。”

看门大爷压根没听懂这二位的对话,忙不迭地把门打开。

温雾屿松开了旺财的牵引绳,掌心落到扶曜手里,十指相扣,谁也没说话。

走出码头,扶曜揽着温雾屿的腰避开一辆疾驰而来的小电驴,他微微偏头,问:“雾屿,你的盲杖呢?”

“没拿,落在水云湾了。”

扶曜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