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雾屿听话,一口一口抿着喝。

扶曜的手机响了,褚琛来电。他这两天找不到温雾屿,打得全是扶曜的电话,这俩人现在关系非常不错。

扶曜正在洗锅,没空接。温雾屿接了,懒洋洋地开口:“喂。”

“我操!”

温雾屿神色不惊地继续索面,“怎么了?”

“没事儿,这两天找不到你,担心你啊,”褚琛又问:“你手机呢,电话怎么老打不通。”

温雾屿说坏了。

褚琛说哦,又来给温雾屿散播小道消息,“你把温真宝怎么了?”

温雾屿不太想听到这个名字,太影响胃口,“没怎么。”

“我听说他大前天晚上被救护车拉到医院,整个人涨得像头猪!啧,这事儿都传开了,没那功能了还想玩儿,差点没把自己玩儿死。”

温雾屿不知道褚琛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事儿,他也没问,平铺直叙地说:“嗯,我干的。”

褚琛乐不可支,“早猜到了,牛逼啊!”

两人就有的没的闲扯了一会儿,扶曜的手机又进来一个陌生电话。

温雾屿愣了愣,“哥,你电话。”

扶曜洗完了锅又擦灶台,头也没抬,“谁打来的?”

“不知道,没备注,陌生号码。”

扶曜已经把派出所那边的结果告诉温雾屿了,如今他们之间没有秘密,“嗯,没事,你接吧。”

是医院来的电话,关于扶善国的活检结果,两个人都紧张。

好在结果不错,就是普通炎症,老年人的体质和抵抗力都差,时间拖得一长,看上去就严重了。

这大概是扶曜和温雾屿到华朝市后碰上的第一件好事了。

扶善国马不停蹄地要出院,出了院又想回家了,回漳洲岛。他还不知道扶曜找父母的事情有进展了,直到温雾屿挑了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他。

扶曜原本想瞒着,至少等真有了结果再告诉扶善国,是好是坏都是成埃落定了。可温雾屿却不这么认为,他说过程也很重要,都是参与其中的人,有知道过程和选择的权利。

温雾屿说的有道理,扶曜同意了。

扶善国听完闷了很久,他心里五味杂陈,把自己关进房间。

温雾屿和扶曜就在门口守着。

他们谁也不说话,直到天黑,扶善国出来了。

温雾屿卖乖,上前搀住老头,嘴又甜:“爷爷,闷坏了吧?你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扶善国嗤之以鼻:“你会做吗?”

“我不会,”温雾屿指着扶曜,“他会。”

扶曜不声不响,把自己杵成了一根工具人。

“阿曜,”扶善国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他在愧疚和失落中反复拉扯,“如果真的找到人了,我、我能见见他们吗?”

扶曜鼻腔一涩,说不出话来,他进退两难,突然有一瞬间不想要所谓的结果了,他觉得小老头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太戳心了。

温雾屿在扶曜身后扯扯他的袖子,小声说:“哥。”

扶曜回神,他目光复杂,看温雾屿,又看扶善国,说好。

派出所那边只给了最多一个月出结果的说辞,在时间上有很多不确定性。扶曜的事假时间到了,他得回去上班,也想带着温雾屿和扶善国一起回去,主要还是怕温大仁那边找麻烦,等有消息了再回来。

温雾屿没同意,他认为对于老人家而言,舟车劳顿确实太辛苦了,尤其心理还记挂着事,他怕扶善国回去了也住的不安稳。

两边有分歧,都是坐下来好好聊的。

“爷爷的身体半个月要复查一次,这里医生都熟悉了,沟通起来方便,”三个人坐在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