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难免失望,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办法,他问:“这个不存在的把柄,你打算拿捏他们多久。”

“不知道,”温雾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说话都变了调,“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已经牵扯进来了,你的事情我逃不掉,”扶曜啃咬着温雾屿的耳垂,用齿尖磨了磨,“雾屿,当他们觉得你手上有不利于他们证据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才能一劳永逸。”

温雾屿被咬疼了,委委屈屈地说:“那怎么办啊?”

“我录下来了。”扶曜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给温雾屿看,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温真宝说的每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全在里面了。

扶曜有些恶劣地掐着温雾屿,说:“收好了。”

温雾屿的细胞伴随手机里温真宝绝望的哀嚎声,又在扶曜温柔的亲吻下,刺激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有一瞬间魂魄离体,再被狠狠拽回,终于舒缓释放。

缓神片刻,温雾屿抬手盖住眼睛,他轻轻一笑,“哥,贤惠啊。”

扶曜挑眉,他镇定自若的湿纸巾擦干净手,“这些录音估计不能算证据,我们拿它去报警,警察不会搭理我们。”

“嗯,无所谓了,”温雾屿说:“能唬住温真宝就行。”

扶曜顿了顿,他抬眼看温雾屿,说:“雾屿。”

温雾屿等了许久没等到后话,“怎么了?”

“你爸……”扶曜斟酌措辞,改了口径,呀心有余悸地问:“温大仁为什么会突然抓你回去?你确定是唬住了吗?”

温雾屿不隐瞒扶曜,“他想让我给他生个孙子。”

“什么?”

“很可笑是不是?”

扶曜叹为观止,他问:“为什么?”

温雾屿想了想,如今冷静下来,他试着分析温大仁的行为逻辑,“温大仁有个公司,规模很大,里面局势很复杂。他手里有公司将近一半的股份,剩余股份在其他董事手里。温大仁不傻,他不会把股份给我,也不可能给温真宝。”

也是。扶曜心想,就温真宝那个饭桶,股份是上一秒给的,下一秒就会被卖得干干净净。

温雾屿继续说:“所以温大仁才想弄个后代出来,是不是温真宝生的他已经不在于了,只要姓温就行。他不想被架空,他很着急。”

扶曜眉心一跳,某种答案呼之欲出,“他为什么着急?”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是那种……”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其实也懒得再往下说了:“你懂吗?”

“嗯,”扶曜大概听懂了一些,他精锐点评,“家庭伦理变商战了。”

温雾屿哭笑不得,“是,真聪明。”

一切尘埃落定,温雾屿不再作为局内人被牵扯其中,他出来了,很轻松。扶曜捏捏他的脸,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想洗个澡。”

扶曜点头,说好,“我们回家。”

扶曜又往山道里开了一段路,他得找个地方掉头。温雾屿靠在椅背上,他打开了车窗,微扬着头发呆。

今天是十五,月光很亮,城市里霓虹闪烁,看不见星星。

“雾屿,”扶曜问:“你在想什么?”

温雾屿低沉着声音说:“想我妈了。”

扶曜很少听温雾屿提起他的妈妈,缪缪几语,也全是负面信息,如今能想起来,恐怕是今晚的感触深打发了。

“她现在在哪里?”扶曜问。

“我不知道,”温雾屿平静地回答,“我上初中后就没见过她。我……我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我和她没留下过一张合影,她很厌弃我。”

扶曜蹙眉:“雾屿”

温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