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厌恶转为后悔动容，在观星重塑季无常时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观星缓慢说着，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明青担忧的目光里笑了起来：“只是吐几口血而已，吐完了就没事了。”

不是安慰明青，她说的确实是真的。

阴阳有序，生死皆有定数。

她重塑季无常和姬有婵，回溯她们的人生，让已经死去的人重新来到世上，已经大大逆了天命，死几次都不算多的。

她却没有死。

观星想不明白。

她抬头看着上方的天空，最后只能归结为天命。

大概是这座天地也觉得愧对了季无常和姬有婵，所以默许了她的所作所为。

“循影也出手了？”幕流月追问。

观星再次点头，没有说原因。

她不说明青和幕流月也知道。

循影是墨痕的善念，墨痕死后，她就有了墨痕的所有记忆。

既是墨痕，也是善念，既是弥补挽回，也是遵循本性，出手很正常。

明青再看一眼跟循影聊得投入的姬常，欲言又止。

“季无常的剑在姬有婵手里，现在的姬有婵修为不高，却能用出剑的所有力量。”

“你是想问，以后她们会不会记起从前的事？”

观星一眼看出。

明青点头。

轮回转世跟重塑魂体是不同的，轮回是往事皆消，重塑不是。

“不知道。”观星迎着明青的目光，难得有些迷茫：“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我不知道她们会不会想起来过往，也不知道对她们来说，是想起来好还是想不起来好。”

不过一瞬，她脸上的迷茫就散去了：“但那是以后的事情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至于现在”

她拍拍明青的肩膀，笑容很淡：“烤鱼好吃吗？”

明青不自觉点点头，对上观星危险的眼神，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小摊，想起来她刚才似乎是边听边吃，一不小心就全给吃完了。

她有些心虚，“好吃，很好吃啊。你怎么有这手艺？”

“这没什么。行走天地多了，美食吃多了看多了，自然就会了。”

她不是正经的修士，辟谷什么的她是不会干的。

她的眼神依然危险：“明青，我自己还没吃呢。”

明青再次心虚。

她看了看湖面，眼神微亮，站了起来：“那你在这儿等会，我给你再弄几条来。”

她兴致勃勃。

观星在后面补充：“不要动用修为，不然会影响鱼的口感。”

什么影响口感？这就是要她不能动用修为、故意为难她吧？

明青一清二楚，心想这可难不倒她。

早在没修行前，她就凭着自己的身手叉了不少鱼，在绝云峰弟子里都是有名的。

明青想到往事，一时有些怀念。

她拉着幕流月到湖边，湖里正游过不少漂亮的鱼。

长这么好看，味道肯定也好！

明青挽起袖子，在丹田空间里扒拉着能叉鱼的工具。

最后目光停在两柄剑上。

奔月剑是有经验的，悄悄藏了藏。

星辰剑慢了一步，被明青拿出来了。

星辰剑：“……”

幕流月手里的明月剑隐有所感，着急地降低了存在感。

星辰剑不安分地晃了晃。

“师姐，要一起吗？”明青提出邀请。

幕流月微顿，看看满眼期待的明青，再看看满心不愿的明月剑，迟疑一下后选择了前者：“好。”

明月剑：“……”

听到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