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就感觉呼吸越来越紧越虚,似乎有种要被覆盖的窒息感,容夙再走不动了,她站在原地,头脑一阵昏沉。

但那种窒息感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剧烈明显,容夙很快站不住了,她半跪在地面上,想到了那堆覆沙。

进来前覆沙已经堆到了南宫焰的心口上,她看完了南宫焰脑海里的那些光影,又在这个只有黑暗和冰雪的破地方待了不知道多久。

若是覆沙已经堆到南宫焰的口鼻上,那也很正常。

但如果覆沙只是盖住南宫焰的口鼻,她怎么会感到窒息呢?

容夙一惊,她想到了她进来时的姿势。

她是坐在南宫焰面前的,她低头看着南宫焰的眼睛,在她见到雪地妇人那一幕前,她似乎见到有蓝蓝的沙子自她盘坐而贴着地面的小腿侧堆起。

她接着想到了小光球那些关于“南宫焰害怕的也会成为她害怕的,南宫焰的梦魇也将成为她的梦魇”的话,她似乎是快要沉沦进南宫焰的梦魇了。

容夙跪在那里,一只手去拉后面南宫焰的手。

南宫焰的手已经凉得像一块冰,摸着没有半点温度,只剩刺骨寒意。

容夙的心很快也变得冰凉,凉得她忽然很想做点什么来冲散这股无处不在的冰寒凉意。

接着她想到了南宫焰经常拿在手上的玉晶杯,想到南宫焰口中的来自海州醉仙楼的燎原酒,想到那一股灼烈如火焰的酒香,心里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