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多,我觉得理性在他们灵魂中的占比太少了,也就是愚蠢。或者更残酷一点……”
肖景行像一把极锋利的手术刀,无需蓄力冲刺,轻描淡写间剖开人类的皮囊:“他们不是人类。我拒绝与他们列为同一物种。”
“......”
林静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可毕竟社会除了精英阶级,总还是要有无数肖先生口中的愚蠢之人才能运作的。”
“当然。我没有否认他们的价值,就像我不会否认食物的价值。‘食物’只需要乖乖地在他们的位置上供养社会就可以了,从这一点上我很感谢,但这和我认为他们愚蠢,不矛盾,”肖景行很自然地承认,他顿了顿又开始解释自己之前的结论,“女性因为进化中为了承担生育责任,所被强制赋予的生理性累赘,比如生理期和哺乳期,让她们更脆弱,更具有宜人性等等,再加上后天教育的洗脑,导致女性在纯粹量化上比起男性愚蠢的人数更多。”
林静努力让自己不显得沮丧。从理智上,她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难过,可感性上她又没来由地觉得难过。林静半阖着眼,手指拽着耳侧的头发,指间发红的地方微微痛痒。她的确没有生气,林静的愤怒只会在极致中出现,更多的时候她表现为受伤。
林静的泪腺很发达,一点点痛都会哭,就连吵架也伴随着克制不住的眼泪。而现在她在努力把眼泪屏回去,因为她知道这时候掉眼泪,会显得非常无理取闹。
“那我大概也算是愚蠢吧,”她在良久的缄默中,成功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甚至还可以笑着调侃道,“肖先生能够勉强自己和我这样的人交流,看来我的手艺不算太差。”
“……”
肖景行没有回答,他迤迤然地转身回屋,似无声地拒绝接话。其实林静很早就明白肖景行对自己的温柔,不过是出于强者对弱者怜悯。她不会在意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只要他是温柔的,她永远心怀感激。但直到今天她才彻底理解陈峰所说的肖景行式傲慢,让她很难不无力,很难不委屈。
现在离开是保存脸面的最好方式,成年人的礼貌就是不要询问太多。那碗甜汤肖景行已经喝完了,林静知道她需要立刻收拾东西走人,可一种莫名的情绪把她钉在椅子上。
林静还在纠结着去留时,肖景行却回来了,他强制扔掉了离开的选项,把一只烫伤膏推向她。
“擦一下。”
林静抿着唇:“不是很严重。”
“你的手艺不算好,今天的汤还是太甜了。”
肖景行居高临下地凝望着林静,声音依旧冷酷,好似一个真正的独裁者。
“我也从不跟‘食物’交流。”
16.不屑 <发现丈夫是GAY以后(氯酸)|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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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不屑
所以她在肖先生眼中,还不算没蠢出及格线是她想的这样吗?……
林静有些不知所措,肖景行却没有解释更多。他单手握着那支烫伤膏,用拇指指腹旋开了盖子,在棉签上挤出白色的膏体,随后自顾自地命令道:“手。”
肖景行的声音很低,像是深野山寺中藏匿的古钟,从胸腔传出摄人心魄的指令。以至于身体的反应远快于头脑,林静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搭在肖景行的手上,像是接受华尔兹邀请般,被轻轻地握住了。
她看着肖景行,他撩起眼皮也望过来,黝黑的瞳仁印着她,钢梳般的睫毛一顿,又锤了袭来,明明什么额外表情也没做,林静却似乎能感到他是满意的。后知后觉地,她这才有些羞耻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可能有点像小狗,想要抽回手,又怕弄巧成拙,反而更窘迫,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