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放松的躺下来?,把?绣品举起来?给顾季看。他正在绣一幅很大?的画作,似乎是船队登陆美洲时的样子。
顾季正从甲板上走下去,有船员忙忙碌碌搬东西,也有人收拾着车架。
画面生动?,栩栩如生。
“你还会画画?”顾季惊讶。
他竟不知雷茨画技如此优秀。
鱼鱼实话实说:“是林五娘,还有书生们?和我?一起商量出来?的。我?描在丝绢上绣。”
绣绷上正是顾季的样子,连阳光照在衣袍上,丝绸的纹路都栩栩如生。
这绝对是够的上珍藏的绣品。顾季又点?燃两盏灯,坐在雷茨旁边看他飞针走线,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本?来?想说什么。
“你今日和他们?两人练武,谁更厉害些?”顾季问道。
雷茨立刻道:“菲兹。”
顾季有点?惊讶,毕竟两人看上去特帕内卡要更壮实些。
鱼鱼小心翼翼看着手里?的针线活:“特帕内卡有力气却没经验,打起架来?不算流畅,也不够敏锐;菲兹力气稍小,但?战斗经验很足。”
“要是两人真打起来?,特帕内卡绝对不是菲兹的对手。”
顾季凝眉道:“那他们?俩有没有比试?”
“有。”
“谁赢了?”
“特帕内卡。”雷茨道:“我?当?时没在看他们?,好像比到一半菲兹突然磕碰到,然后就被?特帕内卡赢了。”
“然后我?们?干脆就回来?找你了。”
显然,只?有骄傲的特帕内卡,还有沉迷于照镜子欣赏美貌的鱼鱼会信菲兹的借口?。顾季将此事记下。
顾季换好衣服,把?自己裹在床褥里?,和鱼鱼就着一盏灯读书。没看多久他便开?始犯困,打两个哈欠便把?脑袋埋在雷茨怀里?。
鱼鱼低头轻嗅顾季的发丝:“你今天没有去摸羊驼吧?”
摸完羊驼之后,顾季早就洗澡梳头把?自己打理干净了。他理直气壮闭眼撒谎:“没有。”
确实没发现任何?疑点?,雷茨只?好不再作声。绣图上的“顾季”已经完成,他将绣绷轻轻放在床头,熄灭油灯,回身抱住顾季沉入梦乡。
球赛
第二日顾季刚刚醒来, 身边已经空了。他抬眼看到一个人影正神神秘秘的在门口徘徊,时不时想把?头?探进来的样子。
“大虎?”顾季疑惑。
听到?顾季唤他,大虎快步走进来:“郎君, 有个新消息!”
顾季坐起来倚靠在床上,让大虎快点讲。
大虎神神秘秘道:“今天他们不是要?祭祀吗?就在昨夜人殉们一起逃跑。但没?人逃出?去?, 全部被?抓住。”
顾季微微惊讶,无比佩服她们的勇气。
可惜他们都是女子和孩童,想要?从奇琴伊察逃出?去?太难了。
“然后就在今天早上, 她们都自杀了。”大虎低声继续道。
“自杀?”顾季低声道。
在献祭的前一夜死去?, 与在献祭当天死去?……似乎区别不大。
可是
“那?今日的祭祀呢?”他立刻问。
按道理来说, 祭司必须要?亲手取出?人殉的心脏。如?果人殉提前死去?, 那?祭祀也就被?破坏了。
她们宁愿自尽,也不想让托皮尔岑受到?神的保佑。
“依然进行。”提兹从门口绕进来, 面?色沉郁:“不过用的是她们的尸体,因为来不及找到?新的少女和孩童了。”
他叹口气。
从窗口看过去?,金字塔似乎也笼罩着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