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室中瞬间静下来。
两盏烛台幽幽燃着,床上的帷幔和被褥不知何时换成了大红色。暖黄的灯光下,泛着丝绸温润的光泽感?。影影绰绰的帷幔间坐着人影,赫然便是雷茨。
顾季撩开帷幔,一席鎏金的赤色嫁衣、镶嵌红宝的金凤冠映入眼帘。
他有点迷茫。
这条鱼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多少婚纱?
听到?顾季来了,雷茨蒙着红帕子?转头,示意顾季给他揭开。
红绸落地,鱼鱼翠绿色眸子?中闪着潋滟的光,黑发挽成髻梳在脑后。唇上点着媚人的朱砂,脸颊微红。他俯身向顾季吻过来,肆意的揉搓着顾季的两片薄唇,也?染上些微红。
恍惚间,顾季竟然有些心神荡漾,腰也?越来越软。他艰难的将雷茨推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们肯定在外面闹洞房。”
雷茨向舱门看去,外面凑在一起的几颗小脑袋无所遁形。
他从床头边的抽屉中拿出一只小布球。这红绸球上绣着鸳鸯戏水的纹饰,精美非常。
“这是什么?”顾季好奇。
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雷茨将布球塞进了他嘴里。
“呜呜呜呜!”
球的大小刚刚好和口腔贴合,一看便知是量身定制。顾季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却呜呜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挣扎着被雷茨拖上床。
半推半就的被雷茨褪下衣衫,丝绸被褥很?快凌乱不堪,金线绣的鸳鸯摩擦着娇嫩的皮肤,顾季想叫却叫不出来,只能任由鱼鱼掌控。被毫不留情的拽住脚腕,他向前挣扎,被褥下硬硬的东西?却硌了他一下。
顾不得推开雷茨,顾季伸手一摸,竟然是一枚枣子?。
四下环顾,很?快在床褥间找齐了剩下几样。
顾季虽然说不出来话,但还是将枣子?在雷茨面前晃了晃,目露疑问。
又不能生小鱼,为何还要讨这个彩头?
他怀疑雷茨根本都不知道婚礼习俗的具体含义。
雷茨舔舔嘴角,接过枣子?塞了进去。
顾季此时才知什么叫给自己?找罪受。他被雷茨折腾的浑身绵软,只能任由雷茨为所欲为。后来口中的锦球被唾液打湿,竟然不经意间吐了出来,顾季却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船员们听到?什么声响。
情到?浓时,他只能一叠声说“不要”,接着声音又趋于细碎。
当顾季一丝力气都没有时,他被雷茨压在床上,一根皓白的腕子?伸过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顾季受不住,咬了上去。
血腥味和异香沾染到?舌尖,顾季连忙想要抽身,却被雷茨牢牢禁锢住。天旋地转之间他几乎昏死过去,等他意识稍微清醒一些时,顾季发现自己?瘫软在床褥中,肩头被雷茨也?咬了两个小伤口。
他舔舔嘴角,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几个月来尝到?的,似乎都是雷茨的血。
“你给我喝了”
手指抵住顾季的嘴唇。
“从此我们会在一起。”雷茨描画着顾季嘴唇的形状,黑发散落在床铺上:“永远不分开。我可是连着喂了你一个月,才完成法术。”
“它有什么作用?”顾季敏锐道。
雷茨道:“共享寿命。”
顾季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还有什么?”
“没什么。”雷茨含糊不清,想了想又道:"不过我死了,你也?会死。"
顾季眨了眨眼睛:“对于我也?是同样?”
雷茨挣扎下,点点头。
顾季捂住脸。
事情有些多,让他甚至反应不过来。海妖的寿命长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