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中?举行了丰盛的午宴后,雷茨和海伦娜道别,两人骑马去港口。

在他们身后,十辆车运十箱嫁妆,全部?是雷茨这些年攒起来的金银珠宝。

“你多派两艘小船来吧。”顾季犹豫着,抬头看了眼雷茨几十斤的新娘冠冕:“我怕东西太多,船容易沉。”

“哦哦哦。”

阿尔伯特号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宿主突然结婚,整艘船都?麻了。

顾季快走几步,并辔赶上鱼鱼。

整整一个上午,雷茨似乎都?在躲着顾季。发现逃不掉,鱼鱼终于鼓起勇气道:“你生气吗?”

顾季扫了他一眼。

“我害怕你不同?意。”雷茨垂眸,翠绿的瞳孔眸光潋滟。

“那我要是拒绝呢?”顾季试图探究雷茨的脑回路。

鱼鱼想了想:“那我就等到泉州再求婚。”

顾季被鱼鱼整得没脾气了,从码头下马向小艇走去。早已雇好的脚夫将雷茨的嫁妆搬进小艇,沉甸甸的装了好几船。正午时分,码头上人不算多,但两人登船回首,还有许多热情的公?民祝福他们新婚。几十只海妖们则在海中?送别,并且告诉顾季他们已经将明?月老婆带走了,不必挂念。

小艇渐渐远去。地中?海的浪拍打着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岸上的人逐渐模糊消失,阿尔伯特号的身影在地平线上渐渐变大。

准备起航。

洞房

靠着绝佳的平衡性, 顾季才没让满载嫁妆的小船翻进水里,一路晃晃悠悠到?了阿尔伯特号旁边。

阿尔伯特号放下绳子?,将箱子?慢慢提上去, 又来提顾季和雷茨。鱼鱼沉重的新娘冠冕差点将绳子?扯断,踉踉跄跄登上船舱, 便撞进瓜达尔惊讶的眼睛中。

“咳,郎君。”瓜达尔差点看傻眼。

“从此他是老板娘了。”顾季丢下一句话,抽身走进船舱。

船员们被迫接受船长突然变已婚的事实, 阿尔伯特号调整航向, 掉头朝西?而去。君士坦丁堡的影子?在视野中逐渐缩小, 船上众人各司其?职, 开始新一轮忙碌的航海生活。

第一件事,就是清点船上货物。

本次行程收获满满当当的黄金, 全部?整齐的堆放在货舱角落中,被几个水密舱分割开来,保证船体稳定。容易腐烂的茶叶和香料已经全部?出手,其?他货物和雷茨的嫁妆共同装仓。

顾季好奇翻了翻雷茨的嫁妆都有什么接着就被五颜六色的华服和宝石震慑住了。

很?好, 他看到?海伦娜想把儿子?嫁出去的决心了。

这些东西?换算成铜钱,汴京贵女的嫁妆也?不过如此。

在货舱的另一边, 装着顾季种出来的菜。

去年冬天种下的植物几经摧残,还有些保留了一丝生机,有些则已经半死不活。它们都被撞在花盆中,轮流搬上甲板晒太阳。

顾季摸着不知是野菜还是幼苗的枝叶, 陷入沉思?。

罢了,能长出来的就是好东西?。

许久没回阿尔伯特号, 顾季将自己?的卧室里里外外打扫一遍。雷茨彻底放弃了自己?的卧室,抱着枕头被褥将顾季的床霸占为自己?的地盘。鱼鱼偷偷换上大红色的床单, 又撒上枣和瓜子?。

在船长室发愁的顾季还不知鱼鱼的谋划,正对着世?界地图发愁。

他的积分刚刚到?达10000,就被肆虐的天花夺走了少半,现在距离永久续航卡又是遥遥无期。

“别?难过。”阿尔伯特号安慰:“要是没有积分,你现在恐怕以及入土了,要不然就变成麻子?。”

此言得之。顾季放弃自怨自艾,对着地图开始研究哪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