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自言自语道,“送衣服也是助理职责范围内的事吗……”尾音稍稍上扬,带着疑问,轻而虚浮,似乎是真的醉了。
梁冰慢慢地吸了一小口气,很有分寸地试探他,“职责范围之外,是不可以做的吗?”
他无动于衷地看了她一会儿,抚着她脸颊的手垂落下来,她却猛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腰,身体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燕雪舟微微一颤,怔怔地定住,良久,他轻轻笑了声,“什么意思?心里想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
“放开我!”他低声斥她。
梁冰只当是自己临时起意的冲动行为冒犯了他,环抱住他腰的手臂依言渐渐松开,却不料燕雪舟的语气变得更加讽刺,“梁冰,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让我走我就走,让我回来就回来?”
声音里竟然有他自己也觉得可笑的难受,“我就这么挥之即去招之则来吗?”
梁冰注视着他的双眸,叹息几不可闻,“不是。”
他立刻追问,“那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这个问题实在有点绕,一时之间,梁冰没跟上他的思路,不知该如何作答。
燕雪舟又恢复成平静淡漠的样子,“好好想清楚,没有答案之前不要再来招惹我。”
一辆车亮着大灯从远处开过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的阶梯下,也适时打断了这场无以为继的对话。
驾驶位上郑蔚轻按了下喇叭,视线瞟过燕雪舟身上的外套,他从来不这么穿衣服,谁披上的不言而喻。
他别有深意地开了句应景儿的玩笑,“雪舟,等你结婚时,我得坐主桌啊。”
??五十五、出差
说完,郑蔚又跟梁冰打招呼,“我得先把他接走,待会儿还有个局。” 燕雪舟下台阶时突然一个踉跄,梁冰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胳膊,“他好像喝醉了。” 她边说边抬起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脖颈搭在肩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腰,任由他大半的重量歪过来压在自己身上。 郑蔚滞了下,屁股像是长在了座椅上,竟然完全没有下车帮忙的意思,眼看着她有些费力地将人扶着下了台阶,一路护送到副驾驶的位置,才探身去推开了车门。 梁冰满目担忧,看燕雪舟刚坐下就靠在椅背闭上了眼睛,便低声对郑蔚说,“我会跟程朗师兄说他有事提前走了,你们……不要再喝酒了吧。” 郑蔚笑着摆摆手,“放心吧。” 车子很快使出酒店的小道,汇入城市的马路。 “你才来多久,就喝醉了?”见燕雪舟不回答,郑蔚自顾自继续问道:“中午喝的?你不是跟谢先生吃的饭吗,我记得他不好这口儿啊。” 他喋喋不休,“那待会儿还喝不喝?” 燕雪舟没精打采地半耷拉着眼皮,“……没喝酒。” 身上的酒味是进门时有人不小心撞到他,打翻了手里的酒杯泼上的。 郑蔚憋着笑问:“那你装什么醉啊?你没看到刚才我们梁助理那样儿吗,都快担心死了,还不敢劝你,怕你不肯听她的话……” 燕雪舟不耐烦了,“再废话就滚下去。” 郑蔚比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识相地不再多说。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梁冰陪同燕雪舟,还有吴主任团队的一行人去山东出了一趟差。 项目前期都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只差临门一脚,燕雪舟作为研发中心的总负责人,再最终敲定一下细节,能谈妥,就立刻签备忘录和合同,谈不妥,就再磨两天,最终也是要签的。 梁冰的主要任务是保管公章,以及最后的用印环节。 非常临时的行程,她订不到经济舱,第一次坐飞机就是商务舱,位置在燕雪舟的旁边。 梁冰自认为不是一个合格的助理,尤其回想起刚才他们一起过安检时,她本来想帮燕雪舟搬行李,却被他嫌弃手脚慢,直接一手拎起一个放在了传送带上。 助理这个岗位本来就是为了保证他工作的高效率而存…
说完,郑蔚又跟梁冰打招呼,“我得先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