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晔就要?从他身上爬起来?。他实在太难为情了。
苻煌就抓住他,很凶猛地亲上来?。
又是那样的深,他们?的气息撞在一起,夏日的余热仿佛都汇聚到?他们?身上。
苻煌很强势,他亲他的时候喜欢在上方,一只?手握住他的脖子,强迫他仰头,摆出献祭一样的姿势,然后另一只?手将他整个往上一抬,他的整个身体都横在他身上。
只?是一个吻。
他却控制不住地战栗,天灵盖又开始麻,只?感觉难受的叫他发抖,又似乎很舒服,他实在无?法适应,感觉自?己被苻煌灌入了一股乱窜的气。
苻煌好久才松开他,然后长长地注视他。他的眼神过于专注,有一种像要?把人吸进去的黑。
苻晔觉得这样的目光实在太犯规了,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要?哭了。
他真的好喜欢这样的苻煌。
以前?都以为他这样阴森森的男人都很没有情趣的。
苻煌的皮肤很热,有一种干燥的感觉,大概还?是不够健康的缘故。但苻晔的皮很润,光洁且细腻,苻煌爱极了他的皮,想把他扒光了细看,他啄着他的脖子,闻他的头发。
他的头发极美,束发的时候虽然会露出天鹅一样美丽的脖颈,但欣赏不到?他头发的美。于是苻煌便伸手拔掉了他的簪子,他的头发就散落下来?。
如云似墨,光泽华美如锦缎。
苻晔再也难以克制,这一回换成他主动了,坐到?苻煌身上,低头亲了上来?。
亲不够,怎么都亲不够。他以前?听说有情侣光亲就能亲几个小?时,一整夜,他还?觉得夸张。
他的头发浓密遮住了烛光,苻煌陷在黑暗里?闭上了眼睛,腰腹绷紧成一张弓,这姿势叫他想起他曾经?的一个梦。
人一下就乱了。
苻晔叫了一声,炕上的小?桌子被蹬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外头的内官听见?动静,忙躬身进来?,刚进来?就看见?皇帝将王爷压在身下,立即又退了出去,一张脸都白了又红。
外头内官们?提着食盒鱼贯进入对面的春朝堂,秦内监穿过院子,见?双福捂着嘴巴蹲在地上,问道:“你?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双福跑过来?,紧张地说:“陛下在……在欺负王爷呢。”
他都听见?王爷哭呢。
秦内监老脸一红,道:“陛下这是……在疼王爷呢,你?不懂,少?胡说。”
又板起脸来?教育他说:“这事万不可叫旁人知道。王府里?那些人也不行,知道了?”
双福点头:“我又不傻!”
是么?他看他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双福又问:“内监,庆喜什么时候回来?啊?”
秦内监道:“你?倒是念着他。”
“我都憋死了。还?想找个人说一说。庆喜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
秦内监说:“刚交代你?的,不许对别人讲。”
“庆喜也是别人么?他不是内监的徒弟么?”
秦内监神色不太好看,说:“谁都不许讲。要?是走漏了一点风声,第?一个杀你?灭口?。”
双福:“……”
他再也不会快乐了!
又过了一会,皇帝和王爷出来?了。
王爷衣袍凌乱,披散着头发。
不过王爷这样可真美。
他本来?生得就极其秾丽,披散着头发的时候比束发的时候更美得惊人,脸小?而白,身形瘦削,那头发便愈发显得如墨一样浓郁。皇帝牵着他的手从他们?跟前?走过,王爷头发被风吹动,身上香气弥漫,真是像夜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