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力气,她突然发现,无渊好像很不安。

她因为几句流言心神不宁,他也因为她的冷待失魂落魄,甚至不惜用最决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绝不背叛。

半跪在她床边的无渊就像一只等待被主人套上项圈的大狗。

在她看来是束缚的东西,却似乎是他最想要的安全感。

姜雀看他片刻,低声哄人:“我知道了,放开我好吗,我会契约你的。”

无渊眨了两下眼,终于一点点松开姜雀的手,却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她,许久才眨一下眼。

姜雀没有立即契约他,先从须弥袋里拿出方手帕给无渊擦去脸上血迹。

无渊一动不动地任她擦,在姜雀擦完后,眼神中露出几分催促之意。

姜雀把手帕放到一边,在无渊淡色的眸光下,手指缓缓伸向他额间:“先说好,这次契约我可不会再解开。”

无渊舍不得眨眼,盯着她逐渐靠近的手不闪不避,答案不言而喻。

姜雀凝血的指尖一寸寸靠近,无渊怕把自己看成斗鸡眼,于是十分识趣地闭上眼,很快,额心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不是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