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好说。”关向晨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关心的不是这个,“现在试都没考,一切还是未知数,你?走?这么早干嘛?”
秦越说:“去导师的公司里上班挣学费,那边给的工资高。”
关向晨惊讶:“你?这么快就找到新学校和导师了?”
秦越眨了一下眼睛,说:“嗯。”
只不过明年才能考。
今年考研报名,她报的是江坪大学,如果参加这个月底的考试,她肯定能考上,到时和沈见清抬头?不见低头?见,每天扎着她,她就永远不会像她希望的那样,时常走?在阳光里。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放弃今年的,明年重新报名。
她权衡过。
导师的那个公司是研发型公司,每天都在接触新技术,她即使放弃这次考试,也不算浪费一年时间。
关向晨不懂这些,她只会感叹,“我?姐妹好牛!我?先前还以为?你?会自暴自弃很久,吓死我?了。”
秦越笑?笑?,没有说话。
没有人能在这样一场爱情里全身而退。
现实就像是一场梦,而她是真真实实的人,忽然惊醒的时候,总得想点办法让自己尽快冷静。
她会选择去南北对?调的另一边上学,未必不是一种逃避。
逃避她曾经迫切期望的。
秦越看?着台灯里的亮如星辰的灯珠,终于?想起了很久之前和关向晨之间一段被遗忘的对?话。
关向晨当时失恋,醉醺醺地拉着她感慨,“越啊,我?发现了,没关系有时候就是最稳健的关系。”
秦越上一次回忆起这句话的时候,忘了后续,今天记忆复苏。
她说:“嗯,沦陷是结束的开端。”
可是不走?出那一步,她的爱情就只能永远长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顾影自怜。
它让18岁的她看?见了光明,她又怎么能让它终生长在暗夜?
所以她像骤然坠落的流星的许愿:我?可以花很长的时间,走?很远的路去找一个人,如同?向往天堂的朝圣者,五步一拜、十步一跪,永远虔诚热爱。请怜爱我?,请让被风霜侵蚀、被雨雪冲刷的我?有朝一日能被她看?见。
现在,她要主动逃走?了。
那晚之后,要走?秦越反而变得更?加忙碌,除开上班,她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了往返各大初中、高中的路上。
关向晨知道其中缘由,依然忍不住问:“都分了,还有必要再去对?比那个最好的学校?”
秦越笑?着说:“分是分了,可我?也说了,我?仍然感激她。之前,我?已经和她说了该说的话,现在该做的事也马上做好。”
元旦后两周,秦越来了江坪大学找柯良平说自己没参加研究生考试的事。
柯良平惋惜得不行:“你?不是说仰慕沈老师,想和她一起做项目么,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要换学校?我?可在电话里和沈老师说了,到时会给她分一个很厉害的学生,你?现在让我?怎么办?”
秦越理亏,真诚道歉,“对?不起柯老师,我?临时遇到点变故,没得选。”
柯良平只是看?重秦越,不是真要把她怎么了,这会儿听她一说,立刻就问:“自己能不能处理好?”
秦越说:“能。”
“那就好,唉,可能我?们之间真没师徒缘分吧,不过你?的那些项目经历和专利放哪儿都会有人要,研究生不像本科,导师更?看?重实践能力,好好加油吧。”
“谢谢柯老师。”
秦越抿了一下嘴唇,说:“这件事还请您不要告诉沈老师。”
柯良平长叹:“知道上次就不让我?说,现在你?都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