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秦越却坐在路边一动不动,想起很久之前和关向晨说过的话:
“我?4岁就在院里见过她,那之后时时刻刻惦记,一直到18岁时开始向往她,又在22岁生日当天爱上了她。”
“我?今年才25,可我?已经惦记了她21年。”
这个时间漫长得快要接近她生命的长度。
现在却因为?她自己的过错不得不放弃,好像,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秦越低头?看?着地面,觉得沈见清之前的话没有错,哭的滋味确实不那么好受,尤其是在这种冷风呼啸的夜晚。
秦越的头?压得很低,被泪水覆盖视线模糊不清,有人都走?到一米范围内了,她才倏地回神,听见对?方说:“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晚上十一点,秦越回到公寓。
关向晨一直在她屋里等着。
听到开门声,关向晨立刻迎上来看?秦越的情况,确认没伤没痛,关向晨松一口气说:“聊完了?”
秦越解着围巾说:“嗯。”
关向晨没说什么,看?她扶着桌子坐下之后,给她倒了杯热水,在旁边默默陪着。
不经意看?到秦越光秃秃的手腕,关向晨问:“你?的手串呢?”
秦越喝水的动作微顿,说:“她送的,还给她了。”
关向晨又想抽自己。
安静了几秒,关向晨试探着问:“她收了?”
能收多半就不会吵得不可开交。
她以前让秦越要自尊自爱,别跟个狗似的,别人随手扔块烂骨头?,都巴巴地跑去捡。
现在分手,她什么都不关心了,只希望尽可能平和一点。
秦越靠在椅子里,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钟,才说:“她会收。”
关向晨不解,普通人分手都未必会收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何况是秦越和沈见清这种。
秦越说:“她失眠。”
关向晨:“哦,沉香安神。”
秦越应了声,在心里说,不止,还因为?这是她用过的东西。
上一次因为?玫瑰,沈见清失眠,她说要她睡很多次才能好。
这次她睡不了了,只能借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留样东西给她,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
这样做,相当于?她又一次骗了沈见清。
包括不久之前和沈见清说的那些话,什么福利院的孩子骨子里缺爱,什么院长的话让她心存感激,全都是假的,她就是认准了沈见清作为?一个常年被困在过去的人,表面看?着尖锐,其实很容易心软,才敢用这些话去糊弄她。
她需要被释放,三言两语就能骗过去。
而她呢?
一次又一次明知故犯,注定要成为?离她最远的人。
不过还好,沈见清对?她的21年一无所知,不必因此为?难,她的爱情也不会被欺骗牵累,变得一文不值。
以后,各自安好吧。
“向晨,”秦越两手捧着水杯,看?向关向晨说,“阳历年过后不久,我?应该就离开这里了。”
关向晨一愣,木讷地问:“离开哪儿?”
秦越说:“江坪。”
关向晨噌的一下站起来,说:“为?什么?!分手对?你?的打击就这么大??我?、院长、那两个还需要你?照顾很多年的孩子,我?们加起来都比不上一个沈见清是吗??”
秦越头?一次见关向晨真生气,默了默,放下杯子,说:“不是因为?她。”
关向晨质问:“那是为?什么?”
秦越说:“为?了我?自己。”
关向晨紧抿着嘴不吭声。
秦越起身靠到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