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上?生存下来的?第一步。

人类总喜欢做些有象征意义的?事情,来与过?去的?生活做个决断。

云溪吃了几口生肉后,便?不再多吃。

她的?肠胃已被她折腾得十分脆弱,昨天疼痛了一天,今天起来还是那种胀痛的?状态,所以不能过?多进食难以消化的?生肉。

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她必须有个健康的?体魄,今后,不能再这样折腾自己了。

她的?心中还是萦绕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感,那是一种与原来世界割裂的?巨大?哀伤,就好?像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彷徨而无助。

沧月可以舔舐体表的?伤口,云溪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舔舐内心的?伤口。

或许,一切只能交给?时间,就像河流冲走伤口的?血渍一样,任由时间冲淡那份哀伤。

进食过?后,沧月又撕下好?几大?块蛇肉,用大?叶子包好?,然后和云溪指了指山下溶洞的?方向,咕噜咕噜了几声。

“沧月,你是想回去吗?”云溪问?。

她捡起地?上?的?很多东西,和沧月说:“那我们走吧,看看天黑之前?,能走到哪里。”

她像个拾荒的?人,沧月脱落的?鳞片舍不得丢,昨天打磨的?石头、树矛也不舍得丢,蛇皮更?舍不得丢,全带在了身上?。

她觉得,接下来她需要?编织一个箩筐。

鳞片和石头用蛇皮裹着,拎在她的?左手上?,她的?右手握着树矛,走在河流边上?;河流里,是摆动鱼尾游得很慢的?沧月。

走出?十几米就是丛林,丛林里,树荫遮天蔽日,阳光穿过?枝叶,只余下点点光斑,清风拂来,能感觉到一阵凉爽。

一路行来,彼此没有什么交流,很安静。

云溪内心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一切尘埃落定,几乎断绝了回去的?希望,她能思考的?,就只是怎么更?好?地?生存下去。

沧月在水中,时不时会转过?头看一眼她,见她神?情平静,不似前?几日那般颓败,开心地?在水里翻滚了一下身子,溅起雪白的?浪花。

云溪听见动静,看过?去,刚好?与她对上?视线。

两两对视。

云溪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喊她的?名字:“沧月。”

沧月没有太大?的?反应:“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