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她伸手抱住了主动向自己靠近的沧月。

狼狈不堪的一人一人鱼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劫后余生般,紧紧拥抱在?一起。

沧月在?她耳畔发?出巨大的咕噜声,云溪听不出是在?表达什么情绪,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胛处,被冰凉的液体?打湿。

背上的伤口发?出阵阵刺痛。

云溪“嘶”了一声,轻轻推开沧月,看见沧月眼中的泪水决堤般溢出眼眶。

好像不让她看见自己哭泣那般,沧月转开了头。

她愣住,没有问这条人鱼为什么哭。

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开口解释说:“我搬走,真的是因为那个溶洞不适合我住,而且,那里太潮湿了……而且,进出不自由,而且……我也不想总是依赖你……而且……”

思?绪有些混乱,连带语法也跟着混乱,一连说了好几个而且,说到后头,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些什么。

“算了算了,现在?不说这些,我们要找个地?方?,洗一下身上的伤。”云溪转移了话题,看向沧月的尾巴,又问,“你尾巴上的鳞片……怎么回?事?”

脱落了将近三分之一,伤痕斑斑,血肉模糊。

那条人鱼背对?着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咕噜。

云溪问:“是在?石洞口那时候,弄的吗?”

那时她毫无征兆地?发?怒,尾巴狂乱地?拍打地?板和四周的岩石。

云溪出来时,看到了一地?的碎石块和一地?的血迹。

沧月背对?着云溪,啪嗒啪嗒流眼泪,还是没开口说话。

她不再句句回?应云溪。

云溪醒悟过来,哦了一声,说:“你在?生我的气?”

一生气就不理人,这是所有动物的通性吗?

云溪沉默了几秒,再次心?平气和开口道:“生气就生气吧,我们先去附近看看。”

云溪所有的话语,沧月都听进去了,听懂了。

但她就是不回?应。

听到云溪说去附近看看,她转回?身,把云溪捞到自己的怀里,抱着云溪,拖着伤痕累累的尾巴,在?矮坡上游走,试图找到一片干净的水域。

她的鼻翼耸动,试图嗅闻空气的水汽,但震后嗅到都是奇怪的气味,闻不到清新的水汽。

云溪说:“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就好。”

沧月顺从?地?放下了云溪。

她拎起地?上一只受伤的长得像兔子的动物,三下五除二,扒了它的皮毛后,生吃了它,补充体?力,并且将一半的生肉留给了云溪。

云溪的胃还在?难受,吃不下任何东西。

她摇了摇头,说:“我还不饿。”

当务之急,她只想找到一片干净的水源。

沧月生吃兔肉后,擦了擦唇边的鲜血,再次抱起云溪四处游走。

这次,任凭云溪再怎么说“放我下来”,她都不肯放手。

她四处游走了一会儿,没有嗅到清醒的水汽,仰天?鸣叫了一声,然后抱紧了云溪,转身向西海岸的方?向走去。

这声鸣叫,让云溪想起了春天?那会儿,沧月对?领地?宣示主权般的那几声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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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叫又是什么意?思?呢?

想要抢夺眼前这片领地?了吗?

意?识再次模糊,云溪晃了晃脑袋,又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矮坡上,有不少被砸伤的动物,失血过去死去,沧月直接从?它们身上爬行过去。

她没有任何抢夺领地?的行为和意?图,她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