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这样觉得。
一开始是对傅嘉草的保护,等后面两人都变得足够强大就不需要了。
“等会回去想画会儿画,记录一下今天看到的风景。”唐眠又说。
出国之前唐眠买了许多明信片大小的水彩纸,还带上了自己的水彩盒子,每次看到喜欢的风景都会趁着休息的时间用画笔记录下来,来国外半个月,已经赞下十来张水彩明信片了。
“好。”傅时昭弯下眼睛,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掩藏在了长睫与夜色里。
两人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才回到酒店。
洗完澡穿上浴袍,唐眠径直来到书包前,从里面拿出了明信片大小的水彩纸和颜料画笔,正当他打开手机相册准备画画的时候,傅时昭突然凑了过来,神神秘秘地将一张小纸条递到了他的面前。
唐眠疑惑接过纸条,将之拆开。
待看清里面写的内容之后,唐眠颇有些一言难尽地望向系着松松垮垮浴袍站在自己面前的傅时昭。
傅时昭笑得一脸单纯无害……才怪。
纸条上写着
【欠条】
【乙方欠甲方一副画,画什么都行】
【甲方:傅时昭】
【乙方:唐眠】
是小学的时候他为了哄傅时昭签下的。
现在想来,明明是傅时昭这人故意骗来的。
“你想画什么?”唐眠问。
要是放在以前唐眠并不会多想些什么,但放在现在……照傅时昭时不时就要偷尝一口豆腐的行为,唐眠总觉得他这会儿要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画。
“画什么都行”。
这五个字就很巧妙。
想来那个时候傅时昭就已经筹划得天衣无缝,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了。
真不知道这么多年里他都挖了多少坑……
谁料傅时昭并没有直接回答唐眠的这个问题,而是突然解开了自己身上浴袍的带子。
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袍顿时顺着重力朝两边散了开来。
唐眠下意识瞅了一眼窗的方向,确认窗帘已经被紧紧拉上之后才移回视线,抿下唇,目光毫不客气地在这人身上扫了一遍。
上下都是空荡荡的,实在是…实在是不知羞耻。
幸好刚才在浴室的时候能看的都已经看过了,甚至还触碰过,这会儿给他的冲击倒不是很大。
只见傅时昭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笑眯眯地问道:“画纸也可以指定吗?在这儿画。”
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他早就已经先斩后奏,直接将“画纸”展现了出来。
唐眠心跳微微加速,耳朵也红了个彻底,但还是迎着他的视线问:“你想画什么?”
傅时昭走近一步,“都行,只要是你画的。”
唐眠垂下眼睫,手指重新伸向自己的书包,“我去拿蜡笔,水彩在身上不好着色。”
不着色是一回事,混着水彩颜料的水会顺着重力往下淌又是另一回事。
幸好他还随身携带着蜡笔,这种蜡笔在身上覆盖性不错,还很容易清洗。
“好。”傅时昭乖乖站在原地等着。
拿回蜡笔的唐眠又瞅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不能穿个裤子?”
虽然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但傅时昭这么光明正大地遛鸟,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傅时昭垂下视线,“麻烦,裸。睡舒服。”
虽然是住酒店,但毕竟是长住,两人特地买了套全新的床上用品,来这儿的第一天就给套上了,为的就是确保卫生干净。
唐眠:“……”
唐眠懒得再与他争辩,拆开蜡笔盒子,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