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的眼神不由地看向了丫鬟。

马伶伶顺眼望去,便主动坦诚:“你也莫问她了。我是去了花楼瞧了瞧筠娘子。”

大公子不免有些意外,却也是耐得住性子,愈发温柔追问:“为何想去见她的?”

“来而不往非礼也。”见大公子不信,她便也又坦诚:“真就是无聊了去看看罢了。”

大公子瞧了许久,可算是信了她。

马伶伶又提了婆婆不高兴的事,大公子便也无谓道:“娘那里莫多在意,你安心养胎。”

马伶伶暗道真是个好郎君的,不免心里又多了些感动,从前临哥儿也护,可也不会护得如此宠溺,叫她有足够任性的本钱。

便又是搂抱了大公子,说了句:“嫁你何其有幸……”

一时又是叫大公子给怔愣良久。待反应过来时,也是夫妇感情更盛昨日。“吉儿……为夫的乖宝……”

情不自禁地感慨里是浓浓的满足。

马伶伶下脸一红,一时身子燥热,情动时便轻扯他腰带,“夫君,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

大公子低头一瞧,明白了她的求欢,更是面色两分激荡,然后脱衣,“今日叫你骑在为夫身上,明天我不上值的,可以玩久些……”

真是羞死人了!

马伶伶羞答答地点头应允了。

石榴甜了(124125)

筠娘子回了楼里歇下,她来了胡京顺利地名声大噪后,只卖艺不卖身,在楼内地位极高。

这几日本一直身体不适,便待客歇得早些,不过子时已经是回了房内。

一身的汗,每日可得花瓣澡沐浴的。

丫鬟替她擦着体脂时,摸着那身上一道道的伤疤,“娘子如此绝色,为何身上会带这样多的伤。”

大大小小的疤痕遍布着,也便是刺青布了全身。

筠娘子下意识摸上腰肚上的三道疤痕,说不上面积多大,便是细长的刀口。

她有些抗拒,便移开了视线,松开了手,“幼时犟,没少挨打。”

年少时的记忆不多,但深刻记着自己碰到人牙子时,一直是挨打受罚的。也是因着对方担心买不到好价钱,方才没往死里揍。

“娘子何时替自己赎身,然后远离这些个地方呢?”

筠娘笑言:“我在等一位公子,瞧他何时能忍受。”

丫鬟一下便猜到了:“可是尚府的大公子?!”

筠娘子笑而不语。

待丫鬟又出来后,她犹豫再三,还是偷偷摸摸去了一间房里,压低了声音道:“娘子腰肚上确实是有疤痕的,只是不大,又被纹身盖着的。”后又加了一句:“可是娘子全身上下都有不少的伤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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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今日下值,早上还在府里,午膳间便是出去了。

马氏是午膳间挨了骂,主母尚氏责怪她不该不打招呼出府。马氏被训得大气不敢出得,自然是低着头装作乖巧懂事。

到得晚上,上清楼便传出了消息,筠娘子是赎身从良了。

这京里就没有几个秘密的,对方也没藏着捏着的,传出去说是太子殿下替她赎身。

筠娘子的卖身契是在临洲,那里前几日便花了三万两白银买了下来。

上清楼只是花重金请来的花魁,自然是作不得主留不下人。

三殿下给赎身,第二日闹去了官家那里,三殿下可是太子,他自然就说是尚大公子欢喜的人,他代为出面。

而有人好奇问到尚小大人那里去,他又推说是替自己弟弟给赎身的。

这尚三公子一直没成家,是京里贵女嫌弃,而尚家又瞧不上低门户的,拖到现在自也是个未婚的。把个青楼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