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临哥儿病得如此重,也是多亏了有神医在,他还能苟延残喘到此时。

马伶伶抱头痛哭,倒叫临哥儿反过来劝慰她,“吉儿莫哭,你这样我走了如何安心。”

马伶伶瞧着面色憔悴被病痛折磨得人不像人的郎君,她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便哭着诉说着生产时的痛苦与恐惧,“没得阿临在我身边时,我好担心自己就那样死去了!等霈哥儿生下来后,我多盼着你能第一时辰瞧上他抱着他!”

临哥儿目露愧疚,疼惜地将马伶伶搂入怀中。

“我也是多想回去的,只是这身子实在无法长时日出行了。多想抱抱霈哥儿。”

马伶伶带来了霈哥儿的画像给临哥儿瞧。

临哥儿很开心。

此后送回尚府的家书里是马伶伶亲笔所诉,她将临哥儿的病说得轻描淡写,就如临哥儿之前所为一般无二。

临哥儿不想叫家中长辈担忧,马伶伶则心存侥幸,盼着有个万一病好的机会。

她不想年纪轻轻当寡妇,也不愿霈哥儿从此失去了爹。

冬日,远在各藩地的王爷们如时进京。

这也是时隔多年,再见十三殿下。

十三殿下当年与尚大公子走得多近,如今便是多远。在皇宫里匆匆地数面还未有攀旧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