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捂着包扎过的右手,再也看不出曾经风度翩翩的样子,唇瓣干裂出血,几经迟疑才哑声问道:
“王爷他……他还好吗?”
王爷?
萧犇心想王爷挺好的,这个时候和世子估摸着还没醒呢,但他回忆起自己临出门前楚陵的叮嘱,到嘴的话又改了口风:“不大好,王爷昨日又吐了两口血,病得起不来床。”
崔琅闻言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痛哭出声,却不知是哭自己愚蠢跟错主子,还是哭自己辜负了一个挚友:“我是个罪人!罪人呐!!不仅差点害了王爷,还害得母亲被楚圭牵连杀害,我真是万死也难赎罪孽!!”
当日他离开凉王府后便想带着母亲隐姓埋名离开京城,不曾想赶到茅屋时只见满地血迹,母亲早已被楚圭派去的杀手灭口,若不是萧犇相救,只怕他也要命丧刀下。
萧犇盯着他看了许久,却冷不丁开口道:“你母亲没死,如今正在城中一处民宅安身。”
崔琅闻言一怔,抬起通红的眼睛震惊看向他:“这……这怎么可能?!我去时明明看见满屋鲜血,母亲早已被人推落山崖,树枝上还挂着她的衣服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