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下,孟小碟点头:“我夫家小妹在山上修养多年,未曾想还有人知道她闺名,不知您是……”

朱妙妤只是笑着说:“不过她旧日同窗,她必不记得,只是今日见她光彩如旧,我觉得欢喜。”

孟小碟连忙说:“既是旧交,我将她唤回来,与你相见。”

“不必了。”朱妙妤连连摆手,面对孟小碟不解的目光,她低了低头,才说,“云雀在笼,苍鹰在天,遥望即可,无需对言。”

离了璇华观,坐上下山的马车,朱妙妤的脸上还有残存的喜意。

“悯仁真人虽说你这两三年不必急着要孩子,你也别只信她这个无欲无求不知生养的出家人,趁着年轻,得多给楚家开枝散叶才好。”

“是,婆母。”

她恭敬地应了。

有鸟从马车顶上飞过,又往远方去了。

与此同时,匆匆赶回盛香楼的罗守娴混在人堆里,难得有些愣怔。

“我是罗家姑娘的未婚夫虞长宁,你们盛香楼把我赶出来,是要悔婚不成?”

哎呀,她怎么真的凭空有个未婚夫冒出来?

假未婚夫终于上门了。

一想到这货会经历什么,存稿箱我呀,嘿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垂耳兔头]

[40]上门:三拳和鸡汤面

正是晚上的热闹时候,盛香楼门口等桌的、店里吃饭的,此时都翘着脑袋看热闹。

方仲羽和孟三勺仿佛两个门神,把自称是罗守娴未婚夫的男人牢牢拦在了盛香楼外头。

“哪来的浑人来盛香楼门口坏我家姑娘名声?赶紧走!”

孟三勺自觉已经是言辞凶狠,一转头,见方仲羽眯着眼看着此人,眉目间竟有难得的戾气。

那人穿着一身破烂衣袍,头发都是乱的,大喊:

“我不走,我为了履这婚约,自晋州千里迢迢赶来维扬,你们盛香楼莫不是见我如今狼狈就要悔婚?!”

“你这泼皮……”孟三勺撸起袖子要给这人一个好看,又被方仲羽拉住了。

“三勺,你别动手,去喊大铲哥过来。”

“啊?”孟三勺眨眨眼,这、这就得用上他大哥了?

方仲羽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叫嚣之人,低声说:

“这等贼人不见血不罢休的,断他手脚才能一劳永逸。”

“可……可他要是真的呢?”孟三勺反倒有些犹豫起来:“还是等东家回来决断吧。”

要不是这人大喊大叫,吵闹撒泼,非要闹得人尽皆知,孟三勺更想先将此人摁住,等东家回来再行处置。

“悔婚背誓,你们盛香楼这么大的家业,竟做这等不义之事!无耻!无耻之尤!”

盛香楼内,食客们议论纷纷:

“罗东家竟还有个妹妹?”

“我依稀记得是孪生兄妹。”

“嚯!罗东家这品貌,若是有个女子与他相同,也不必一模一样,有他八分,那也是极好的相貌了,怎么之前竟未怎么听说?”

“这话可别乱说。”

“我倒是知道些,罗家姑娘身子不好,一直在别处养着呢。”

“这虞长宁,是哪个‘yu’?从前可是维扬城里人家?看这盛香楼的为难模样,怕是罗姑娘身上真有婚约在身。”

“罗东家都过了二十了,那罗姑娘岂不是至今未嫁?这虞家说是有婚约,却把人家姑娘蹉跎至今,竟还有脸闹上门来?”

大门处,方仲羽忍无可忍,大步走上前薅住了这人的衣襟:

“好毒的恶贼,你若真与我家姑娘有婚约,又岂会这般将我家姑娘在别人唇齿之间受议论?虞家十年未曾寄来只言片语,让我家姑娘空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