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嫁人又能如何?我嫁人也不过是到另一户人家里被关起来!”
一阵尖利的哭喊声猝然从雅阁中炸开,沈揣刀连忙几步垮上楼梯,大步走进雅阁。
满地的碎瓷已经被收拾了,地板上仍有油污,一个小姑娘跌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像只被人从巢里拎出来的雏燕。
“四丫头,你是在说什么疯话?我是为你好!”
“什么是为我好!我娘也为我好!差点儿害死我!我兄长也为我好!也差点害死我!怎么你们都说是为我好!都要我死!都要我死!”
“你!你怕是疯了!你娘和你哥哥那等行事,那是要害了咱们一家!祖母是为了你好!你本就婚事艰难,现在又做出这等事,要不是沈东家替你遮掩,咱们朱家的脸都要被你丢尽了,偏你还说这等话!”
楚氏气得浑身颤抖,她还要说什么,一个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
“你孙女一条命都要搭上了,你还想着她嫁人嫁人嫁人!长嘴就为了说婚事婚事婚事,这么喜欢嫁人你自己嫁去呀!赶不及当寡妇倒把自己孙女当了仇人!”
楚氏张张嘴,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又一个耳光抽在了她脸上。
“好个夺命的祖母抢命的长辈,你家是跟阎王有交情还是怎么着,今日就非得把人送去死了才罢休?”
两记耳光震得雅阁里一片死寂,柳琢玉扶着朱妙嬛,看向自家东家。
沈揣刀在看庄舜华。
神色柔淡的庄女史此时仿佛变了个人,眉梢眼角都是戾气,连抽了人两个耳光的那只手尚还举着,大有若是这老妇还敢聒噪,她就再抽几下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孙女这般是要被你们给逼死了!”
“你!你……”这数十年间养尊处优的楚氏何曾受过这般耻辱?几乎要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