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针线的娘子听说我是沈家的,都乐得要多送我卷线呢。”

一琴年纪比流羽还大,嘴倒要笨些:

“东家,顶顶好的。”

兰婶子被逗笑了,反倒来逗弄她:

“你说东家好,东家哪里好?”

“东家是女子,还是好心人,给我吃肉,晚上还不把我往床上拽。”一琴说话直白得很,“我原本那主家,在外头是官老爷,可污糟了,不然哪来我们这么多的小丫鬟?吃饭的时候用筷子举着一块肉,要我们跪着用嘴去接,谁接着了晚上就得伺候他,不肯跪不肯接,就往死里饿。”

二棋扒在门口等着吃巧果呢,听见这话她忽然说:

“一琴姐姐,不是说只有小姑娘才能乞巧吗?那你是不是就不能吃巧果了。”

一琴扭头看她:“我怎么不能吃了?”

“你不是已经伺候了你以前的主家?”

一棋和一诗连忙抢上来捂住了二棋的嘴,还是晚了一步,让她把话说了个囫囵。

傻傻站在灶房里,一琴神色渐渐有些空,又有些茫然。

她是不是,刚刚不该说前面的主家?

看向兰婶子,见兰婶子看自己,她又连忙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