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沈揣刀,我手上拎着的这人她一心想去寻你,我就带她来了此地,你在天有灵,可想她就这么跳下去?她跳下去了,此后这世上再无人知道你是如何借着她的手赢了常家的。”
亮出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沈揣刀对着山涧说道:
“你若是想让她死,就让她猜错,你若是不想让她死,就让她猜对。”
说完,她看向常岫玉。
“你猜,我手里拿的石头,是单数还是双数?”
常岫玉哪里肯猜,她只想死,沈揣刀一拳敲在她头上。
“快猜。”
痛哭嚎啕的常岫玉被她敲出了一个嗝,隔着眼泪看她。
“你……”
沈揣刀一脸坦然:“刚刚我心有所感,是徐幼林让我打你的,猜。”
“你不必故弄玄虚,我是必死的。”
沈揣刀又在她头上敲了下:“快猜。”
常岫玉哽了下,终于被拳头逼出了一个“双”。
沈揣刀将手放到她眼前,徐徐张开。
里面只有落于掌心又流走的雨水。
一块石头都没有。
“刚刚,你想猜对,还是想猜错?你是盼着徐幼林也让你死,还是盼着她让你活下来?”
常岫玉看看空空的掌心,浑身颤抖,竟说不出话来。
松开了常岫玉的后襟,任由她再次跌坐在地上,沈揣刀摇了摇头,转身向山下去。
“庸客无为,踹翻弱婢也称豪杰。
匹夫啸野,犹把娥皇作了盘餐,忠孝悌节胭脂血,仁义礼信狼毫蘸。
绣楼深闺似传宫商角徵羽,田间陌上实作血泪哀哭惨。
琳琅珠翠哪配嗔痴爱恨贪?
麻衣素裙悄藏刀斧印玺冠。……想活的未能活,不想活的,不妨当自己已是死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