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
“兰婶子真是个痛快人,帮你搬家,不光家当细软、被褥床帐、锅碗瓢盆,连石锁都没落下。”
沈揣刀换了口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失了力气:
“我跟兰婶子说了,十天半个月,等我置办好了住处再让她上工,这么多年,她也就年节的时候歇歇。”
“这边离着酒楼也不远,干脆住在这吧,不然我随着老夫人回山上,这里还空着,租出去给旁人还可惜了。”
沈梅清在山上住惯了,根本不想搬下来,孟小碟如今在山上和罗守淑一起做的斋点营生也正红火,不想丢下。
“还是得置办个园子。”将手臂伸直,石锁提到与肩齐平,沈揣刀笑着说,“在园子门口挂上‘沈宅’的牌子,祖母必是高兴的。”
孟小碟觉得有道理,也不再劝了,又说:
“兰婶子年纪也大了,你不在家她就得一个人守院子,不如多雇个人。”
“好。”
“新酒楼的名字你可想好了?”
“祖母从前的开的食肆叫棠溪食肆,我想改叫棠溪楼,祖母说不好,你说端月楼怎么样?祖母喜欢这名字,我没要,给酒楼也好。”
“端月本就是正月的意思,老夫人给你起名端月,一则是因为沈家男儿按说该序端字辈,二则你也是正月里生的,三来是为了端庄好听,你偏把端月改了揣刀,给了酒楼反倒少了些味道。”
“你也觉得揣刀不如端月啊?”
孟小碟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包了二十几个馄饨出来,嘴上也是同样利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