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甚至没人?能保证母女有情,又?如何?保证爱人?之间呢?
但宁淞雾极认真地一次次用最?真切的心跳来?回应,来?告诉她?,她?是认真的。
那便
“你真的,想好了吗?”
不再用其他的问句来?掩盖内心的忐忑,便是这最?后一句,最?为直接的一句,只?要一个答案。
宁淞雾顿了顿,“师尊为何?一直在问我?师尊自?己呢,真的想好了吗?”
“自?然是想好了。”
“那又?何?须对我这般没有信心呢?”女孩举起酒杯,“我知晓天地广阔凡人?皆可大有所为,知晓历历岁月如歌如幻苍茫云海辽阔壮美,但从一开始我的心便落在这小小的一方上,在你身上。”
“这样的回答,师尊满意吗?”
言毕,她?正欲喝酒以昭示己心,忽被按住。
冉繁殷苦涩一笑,“师徒不伦,也许这场合籍典仪此生都办不了,这杯酒还是要喝的郑重些的。”
宁淞雾笑笑,道:“外物罢了,无须在意。再说,何?止师徒,两女本就违了常理,但那又?如何??”
【我过我的生活,与旁人?何?干。】
冉繁殷释然一笑。
说的也是,苍茫天地,谁还不是在过自?己的生活,谁有空去理会别人?。
她?握着酒杯,伸过胳膊,在宁淞雾惊诧甚至有几分呆滞的表情中,同她?握着酒杯的胳膊缠在一处,转了一圈,而后偏头挑眉一笑。
还在等什么?呢,小笨蛋。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轻轻摇晃,几乎同时被举起,倾倒,没入唇齿之间,只?留下了岁月沉淀下的清香,溢散在空气中,搅乱了一室静然。
几乎是同时的动作,叮当?一声?,银杯坠地散落在旁,本就静谧的室内只?剩呼吸流动的声?音,残存的酒液随呼吸涌流,直到变得滚烫,烧灼到整张脸都在发热,秀白的脖颈似荡了一圈暮云,泛着浅红。
屋外不知何?时聚了数重云海,雨疏风骤却是海棠依旧,闲适的雨声?之下,珠帘轻晃,融在一处的呼吸与雨声?遥遥相望。
女孩在心底念了一句渴望,下一瞬便如自?己所思所想,让渴望落成现实。
女人?僵了一瞬。
为何?这种情况下她?也能一句不落地听到心声?,为什么?不能有点灵性,该关闭的时候关闭一瞬!
宁淞雾运功疗伤,借着雨声?,微微仰头吻了吻云雾。
不知过了多久,灵力?骤然明亮一瞬,结界大成,明净的云朵早已变成晚暮之时的火烧云。
哪怕还没进一步地调理内腑,苍白无色的脸上却已经是渐渐有了几分血色。
女孩端看许久,晕乎乎地,只?轻声?道:“师尊,晚安。”
雨声?骤急一瞬,忽悠悠,飘飘扬扬,宛若一颗心,被分到了两侧,却是竭力?跳着同频的舞曲,试图留下一道完美结局。
*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了次日晌午。
宁淞雾也不知道期间有没有停过,她?昏昏沉沉,直到中午才醒来?,手?指还松垮垮搭在另一人?的腕上。
意识朦朦胧胧之时恍然想起,这是昨夜睡前想要去看看灵力?运转的如何?,竟就这般靠在一处昏了过去。
这可真是,好不知羞。
思起這些,宁淞雾陡然清醒了几分,双颊忽地就烫了起来?,松松放在一旁的手?也不知该向何?处去。
【原来?竟然是这般……】
【和自?己……感觉完全?不一样。】
她?想着想着,下意识低下头,躲入一片昏暗,嗅到层层暗香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