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所以为什么?呢?】

女孩这一沉思,便沉闷到了餐桌之上,直到她?面前被倒了一杯酒这才回过神来?。

宁淞雾看了一眼,【嗯?不是花果酿,也不是朝暮峰上的酒。】

她?看向坐在一旁的另一人?,今日竟是绾了发,露着光洁修长的脖颈,微微偏头在给自?己倒酒。

【今日为何?要喝酒?】

【距离我的生辰,好似还有几天啊。】

她?端起面前的酒,微微嗅了嗅,辛辣中带着几分甘甜,应是品质相当?不错的好酒。

倒酒的人?动作太过庄重,她?一时也有几分忐忑,加之确乎不能先行动杯,便静静待着,直到冉繁殷斟好一杯,抬眸看她?,微微一顿,递出?一方小盒,“去换衣服。”

*

宁淞雾捧着盒子回了房间,坐在床边。

【这盒子里不会是……红色的嫁衣吧……】

她?怀着一颗极为忐忑的心打开方盒,入目并不是极为艳丽的红,或者说,不只?是极为张扬的红色,在红色之上还有一件绿色为主白色为辅的窄袖长衫,同样是她?极喜欢的款式。

两件衣服叠在一起,一件是她?最?喜欢的绿色,另一件是极为庄重娇艳的红,而不再是过往冉繁殷自?己最?喜欢的白金色,叠放在一处,不分上下,无论她?挑哪件都是最?合适的。

【难怪,难怪师尊今日也是灿红的衣服。】

宁淞雾笑了笑。

是了,她?刚刚就该反应过来?的,又?是酒,又?是红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是冉繁殷绕了一圈后,又?将选择的权力?交还给她?。

也许这一次不是选择了,而是一份更为郑重的承诺。

各自?穿上喜欢又?庄重的衣物,同饮一杯酒,做下最?后的判断,而她?又?刚好这几日彻底学完了那本书,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

女孩捧起红衣,埋首入其中,长长舒了一口气,这般怔了许久许久,忽而轻轻地笑了。

【忽然没那么?烦这个老天奶了。】

【虽然让我来?做这个什劳子费事?儿的改变世界的事?儿,却也让我有机会遇到这么?这么?美好的妙人?儿。】

【真好啊。】

宁淞雾又?坐了一会儿,不久,快快换好衣服,自?领口向下整好了每一处的褶皱,对着冰镜看了一会儿,抬手?整好发型。

她?还不太会冉繁殷那般极为华贵的发型,哪怕是一般华贵的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梳好,可她?已经在这儿墨迹了好久了。

【罢了,衣服既然都是按着喜欢来?的,发型也这样吧。】

宁淞雾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深吸一口气,回到正厅。

*

另一人?已等待许久了。

冉繁殷总是很喜欢紫色的,轻薄浅淡,也喜欢青色,如一片云,忽悠悠地荡在天地之间,无比自?在。

二人?都鲜少穿红挂彩,更别说……

今日这般庄重。

只?是今日两人?所着也皆不是正红,但想来?也是,今日只?是最?终确定?心意,而非日后的合籍大典,那般正红也该是留在大典之上的。

【合籍……】

【我还有机会去和师尊办合籍大典吗……】

【是很期待,可这般会带来?些不好的议论的。】

【就如今这般就很好了。】

宁淞雾看着另一人?皎白的脖颈,稳了稳呼吸,走过去,重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