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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笙没留多久,送了话本子就走了。

宁淞雾推开?门,一时?也……愣在?原地。

瞧瞧,瞧瞧这满院的化了一夜还没化干净的冰柱子,树枝上挂着的她的同胞姐妹兄弟……

显而易见?,这都是?她的“杰作”。

凉亭里,冉繁殷披挂着加厚的绒毛披风,怀中搂着小五,执笔似乎在?写什么,看她过来也只是?虚飘落了一眼,并未搭话,待她坐下才说?:“在?夏天?体验了一次冰灾,挺不错的,至少凉快。”

小五就没这么软和了,黑眼珠子狠狠瞪她一眼,轻微呲牙,朝天?翘的秃尾巴是?在?谴责谁的良心。

宁淞雾抱歉地看她一眼,伸手想摸,小五直接一缩,埋进更深处的怀中,尾巴塞进缝隙里,爪子埋进腰间堆叠的衣服中,不给少女一丝机会。

【以前想拔罗笙的尾巴毛没拔成,如今倒是?拔了小五的……这叫伏笔回收。】

冉繁殷看她一眼,拍着小五的屁股让她走。

再待下去,她也不能保证日后这一人一狗的关系会僵化到何?种程度。

静了一会儿,宁淞雾忐忑不安道:“师尊,夜里除了这些?冰雪,我?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还冻死了池塘里的所有鱼……”冉长老点着纸面,一条一条地数下来,而后,温柔一笑:“这些?够吗?”

“没……没了吗?”

“你莫不是?想冻了整个峰?”

宁淞雾叹口气,认命地摸上自己的后脑勺,“师尊,不知为何?,我?头疼。”

某人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摩挲了下,道:“兴许是?昨天?摔到脑袋了吧。”

【可我?总觉得忘了十分重要的东西,也不知具体忘了什么,真愁人啊。】

宁淞雾思?来想去实在?摸不着头脑,冉长老又在?专心处理堆积的文书,显然没工夫分时?间给她,她又坐了会儿,干脆起身:“师尊,我?试着收了这些?冰,而后回房看书了。”

冉繁殷头也不抬,“别?收太干净,留点,凉快。”

【师尊,你……算了。】

宁淞雾到了书房才想起来昨日买的那十几?二十个粽子,摸出来一看,也早已冻成冰碴。不止粽子,纳戒中诸多物什都染了霜色。

少女欲哭无泪,【醉酒误事啊……以后再不喝酒了。】

还好话本子是?今日才送来的,贺兰长老虽说?不能给她免得还得自己掉马,但终究还是?借给她,供以阅读及做校勘之事。

当初落笔时?,贺兰将这本吹得天?花乱坠,说?定会远超《空山新雨》,也不知实际如何?。

宁淞雾读了两话,自己给自己凝了一块冰贴在?两颊,用以降温。

不得不说?,还得是?猫猫长老。

不仅写师姐妹,居然还写师徒。

不仅写师徒,还吃年下。

不仅吃年下,还……

等等,她为什么吃年下啊?

宁淞雾心下一惊,莫名觉得自己品出来几?分奇怪味道。

她又翻了几?页,忽在?无任何?折痕的书页上发现了一处批注。

【诶?这是?她自己做的校勘吗?也不像啊。】

这是?一处标在?一段外貌描写旁的批注,文中的徒儿常年一身黑衣,清冷俊逸又有些?呆,修的音修,玩了一手出尘入化的好笛子,法器是?一方翠绿竹笛。

在?这段描写旁,有人用小笔标了一个字,“她”。

宁淞雾盯着这个“她”,盯了许久,久到她觉得自己若是?有眼部的异能,这本书应当已经?被盯穿了。

还在?现代那会,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