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音带走了两个星星,或者说两张纸条,它们有什么特别,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特地在他的面前展现,又将废弃的部分丢在他家里让他发现,目的是什么?
钟却对着光看着纸星星,定定看了一会儿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他起身时看见了沙发边折好的围巾,也一把抄起带走,通通放进了房间里。
把茶杯洗好后,钟却进了房门,看了一会儿记录在本子上的各个案子,又摆弄了一会儿谢天音的围巾放空思绪。
回到床上的时候,他拿出了手机,在短信界面犹豫了一会儿,点进了多媒体文件夹,找到了他翻进谢天音家里那天的录像。
现在市面上的手机有这个功能的少,他这个最多也只能录三十秒,所以录了好几个。
前面的基本看不见人,只有最后一个视频录到了谢天音的脸。
因为他俯身靠得很近,即使画质不好也录清楚了青年潮红的面颊。
钟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但就是反复地看。
生病的时候青年的唇色似乎比镜子里要淡些,看起来过分柔软。
看着看着钟却又想到别的事,既然谢天音没有在他家里做什么,那怎么回去的时候突然坐在了后排?
发生的比较特别的事,钟却只能想到险些出现的事故,当时谢天音往前栽倒,倒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一定会磕到头。
“不会是因为……”
钟却想到了安全带,一向明亮锐利的眼眸罕见地有些迟疑。
他就说在卫生间怎么会撞到那个地方,但如果是因为那个,也真是有点敏感得过分了,岂不是重一点就得鼓起来。
钟却的手指来回摩挲着手机的边缘,带着不自知的焦躁与兴奋。
送上门的美人,好像也不比送上门的罪犯把柄差,这种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窗外的光落在桌案的纸星星上,与天边的遥遥呼应。
白山夜市门口,谢天音看见了在角落里抽烟的女人。
零度以下的气温,女人裹着玫红色的棉袄,底下是丝袜和高跟鞋,短发烫成波浪,有些脏的烟熏妆透着性感风尘的味道。
“居然是个大帅哥,情报费我给你打个折。”
自称阿虹的女人碾灭了手里的烟,笑眯眯地和他聊天。
谢天音给她买了杯热的粉冲奶茶,问了莺莺的事。
“莺莺是我五年前在南湾那边洗头房认识的姐妹,后来我有事要回老家就分开了,一个月前我们才又遇上。”
“她以前不太爱说话的,卖笑都卖得难看,就靠年轻的皮肉撑着,但几年不见,她变得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么说吧,她要是用现在的样子回到以前,都能去高级会所出台。”
阿虹喝着奶茶说着往事,说得有些零碎,谢天音也不介意,安静地听着,将莺莺大致的形象勾勒在脑海里。
“本来我也不觉得情人旅馆那件事和她有关系,因为我们只是叙叙旧,她好像也有正经营生,但谁让那件白色羽绒服是我买给她的,再一听警方通报的身高和背影,我觉得多半是她了,但我也不那么确定,因为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说临海方言。”
阿虹没有把话说死,话语里仍有余地。
谢天音:“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阿虹摇头。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阿虹还是摇头。
谢天音也没恼,继续问道:“如果是她,你觉得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可能是那个客人玩得太过分了?我也不明白,从来只听说过嫖客杀出来卖的,没听说过反过来的,干这个不就是为了赚钱。”
阿虹摊手,她是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