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着洗着,他神色有些古怪地低下了头。

“以前也没发现你好这口啊。”

他看着自己精神抖擞的老二,有些不可思议地自言自语。

“人家什么都没干就把你弄成这样?真是出息。”

钟却轻啧,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他可没有在这弄出来的想法,一是他没有那么龌龊,二是洗个澡洗大半个点,是个人都知道有问题。

客厅,谢天音没有从沙发上离开,但也不是真的什么也没做。

他拆开了长管里的星星,里面大部分都是空的,只有其中两张有字迹,分别是一个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谢天音懒得拼回去,留下了那两张纸条,把其他的都丢进了钟却家的垃圾桶里。

钟却从浴室出来时,电影已经过半。

他打算给谢天音续茶,却被抵住了手腕。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电影剩下的部分,我下次再来看吧。”

谢天音没想留宿,反正钟却也不能莫名其妙和他做起来,那就没必要住。

钟却本想留他看完,但一听他后半句话就改了主意。

“行,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钟却把大衣拿了下来,对谢天音示意。

车子发动的时候,钟却发现谢天音坐到了后座。

他的职业病发作,下意识开始分析,人的行为忽然改变一定有某种原因,是谢天音刚刚在他家干了什么,心里有鬼不想和他挨得太近?

他的心里弯弯绕绕,十几分钟后把人送到了木青园小区。

谢天音站在小区门口,拢了拢衣服往里走。

风不停地往脖子里灌弄得凉飕飕的,他才想起来围巾落在钟却家了。

这倒不是他刻意为之,是他出于对钟却的熟悉,走的时候太自然以至于真的忘了。

回到出租屋后,谢天音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插入手机卡,拨打了香姐给的纸条上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声音混着嘈杂的音乐声,让人听不清楚。

过了一会儿那边安静了些,又出声道:“喂?”

“你好,我找莺莺。”

“你就是香姐说的人啊,事情我可以说,但我要情报费噢。”

那边的女声有些嗲,声音里充满了调笑的意味。

谢天音:“可以,方便进网吧吗,我会让你进个聊天室。”

对方狐疑道:“这样钱能到我手里吗?”

“当然,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找香姐。”

“但我也不知道香姐在哪儿,我们直接面谈吧,白山夜市门口,我等你。”

嘟嘟的声音,表示电话被挂断。

谢天音轻叹,早知道明天打电话了,这大冬天晚上又得出门一次。

原主出门会做一定的伪装,谢天音并不在意这些,戴上羽绒服的帽子出门。

另一边,钟却刚刚到家。

他没急着开卧室门,而是在门的边缘触碰,发现了还在原地的黑色细线。

“没进房间?”

钟却挑眉,又在家里转了起来,发现居然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这相当于他给猫准备好了小毛球、塑料袋、以及立在桌子边缘的小物品,但猫居然一个都没碰,难以置信。

“可能这次是踩点,东西还没准备好。”

钟却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

今天是他突然叫住了谢天音,这件事应该不在谢天音的计划之内,所以他这么说应该只是来摸清地形。

心里的困惑解开后,钟却将桌上的茶杯拿去清洗,弯腰时看见了垃圾桶的纸条。

谢天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