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的。”
谢天音将东西举在光下,这纸条挺厚实的,至少他没能从星星的表面看见字迹。
“商场活动?”
钟却觉得别人送的这种礼物谢天音没必要特地带出门,在酒吧里又不可能有人送这种东西,或许是圣诞节活动。
闲聊似的话他也不能搞成审讯,就随便猜了。
谢天音:“算是。”
组织活动也是活动。
钟却心想谢天音居然喜欢这种摆设,那么那种线穿过的千纸鹤他岂不是也会喜欢。
他没有多注意那管星星,自然不知道里面藏着他想抓到的凶手的线索。
这倒不是他粗心大意,而是他未曾设想有人能在他穿着警服的时候,堂而皇之地在他面前把玩藏匿重要线索的物品。
几条马路后,钟却家到了。
他家是个带院子的独栋房屋,院子里的地空着,没种花也没种菜。
谢天音换了鞋进门,一楼是宽阔的客厅,连通着厨房,楼梯边是客房和浴室。
房子装潢偏简洁,看起来很干净,但主人似乎不常住,没有太多人气。
“随便坐,喝水还是喝茶?或者你想喝牛奶果汁?”
钟却关上了门,将外套脱下挂在衣帽架上,按着领结松了松领带,看着谢天音询问。
他家里倒是没有后两样,谢天音想喝他出门买就是。
谢天音:“茶就行。”
钟却点头,不过没走向饮水机,挽着袖口弯腰把柜子里放着的取暖机拿了出来,插上电摆在了谢天音面前,这才去泡茶。
小太阳火力很足,暖暖的光烤的谢天音面颊发热,他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走向了洗手间。
洗手池上方挂着镜子,他撩起衣服查看情况,发现左边果然肿了一些。
“钟队,你家有外用的消肿药膏吗?”
“有,怎么了,你受伤了?”
钟却将茶杯放下,从客厅柜子里拿了药膏,眼神在谢天音身上上下扫动。
“刚刚不小心撞了一下,谢谢。”
谢天音接过药膏,又进了盥洗室。
钟却看他擦手腕还以为他撞到了手,看了一眼便继续去泡茶。
谢天音看着镜子,将手洗干净,没有找棉签,把乳白色的药膏从软管里挤出,涂上了微微刺痛的地方。
钟却端着杯子走过,眼角余光发现卫生间的门被半掩,察觉到不对,偏头看向缝隙里。
镜子倒映着青年白生生的胸膛,在黑色针织衫的对比下,青年的手和胸口更是白得晃眼。
钟却那好得过分的视力让他足以隔着一段距离看清谢天音指尖的药膏,是如何被打着圈涂抹在被磨得微肿的软红上。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镜中的世界清晰。
光在青年的面上落下阴影,因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下颌和嫣红的唇色。
烫在手上的热水让钟却回神,他脚步发飘地走向客厅,回过神的时候发现自己手里正攥着湿润的纸巾,但他对自己拿纸擦手的事儿毫无印象。
怎么撞那儿了,他想,瞧着怪娇嫩可怜的。
这么形容很怪,但确实又是。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钟却坐正了些,在谢天音走过来时视线不留痕迹地扫过他的心口往上的位置。
谢天音假装没察觉,坐在了沙发上。
“茶水还挺烫的,看会儿电视吧,你有什么想看的电影吗,我这里有碟片。”
钟却拉开了抽屉,将东西摆在谢天音面前。
谢天音随意挑了个喜剧片,靠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钟却也没一直陪着看,他和谢天音招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