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会得到愤怒得到质问,这样他便可以反问。

若是你明知这样的未知会带来恐慌与伤心,又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但他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谢天音坦然甚至是赏玩一般地接受了他所表现的一切,像是全然不在意又像是过于信任,让他在爱恨中辗转,痛苦且欢愉。

如同猫舔舐着他所制造出的伤口,在好心想治愈的同时倒刺勾起血肉,鲜血淋漓又盼望着继续。

谢天音被咬得有些吃痛,抓住了余清觉的发尾。

在逐渐缓和下的痛感中,青年抚着他脊背的手的力气加重,他摸得很仔细,从脊椎的上方一点点向下,这仿佛有某种安抚的魔力,让他的身体一点点放松。

在即将被触碰到尾椎时,谢天音冷不丁听见了耳畔响起的声音。

“天音,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余清觉的声音比以往要沙哑一些,失了清润的底色,在浓重的血气里,平静的提醒反而叫人不寒而栗。

话语说出口时,冰冷的手指也按在了谢天音的尾椎上,不轻不重地揉弄,如同无声地催促与施压。

余清觉感觉谢天音并没有被魔气左右,但他到底没有这样笃定地说出口。

他贴着谢天音的额头,轻喃道:“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