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挖了口池塘,种着一排柳树,树影揉动青砖。慕千昙低头?望着,听李碧鸢不停问,她听烦了,反问道:“你猜她有没有认出我?”

李碧鸢抹了把汗:“不能吧,这个难度有点太高了。”

第一次伪装,只是戴了层假面具。第二次被伪装,是那魔物所?做。若说这两者能辨别出不同,那还有细节等理由,可现在是整个壳子都换了,上哪还能找熟悉的标志物?

更何?况还有“人死?不能复生”这个世界观前提在,就算是神情?语言觉得相似,估计也会认为是错觉,不敢去承认。

可就算有种种前因,慕千昙还是觉得,不能一眼认出来,那还挺废的。

独一无二的价值,就在于独一无二。

“我有点整不明白了,所?以?你现在是咋想的?”

李碧鸢脑子里一根筋,钻研感兴趣的题材,那叫一个入迷顺畅,可对?于细腻的情?感方面,除非直来直去的土味,其他就很抓瞎了。

慕千昙道:“也不一定非要以?瑶娥上仙的身份接近她。不对?,说到底,也不是非得需要她来不可。”

李碧鸢惊讶:“为啥突然?改主意?有更好的方式为啥不用?”

路口传来匆忙脚步声,慕千昙抬眼看了下,又?移开视线:“再说吧。”

李兰慌慌张张过来,见她只是站在池边,没干什么,才松了口气,手过来搂肩膀:“闺女,来,进屋。”

“今天真厉害,还能找到自己的屋在哪啊。”李兰将人带进屋里,笑?道:“变聪明了。”

原来慕千昙随意出来溜达的地?方,居然?恰好是她的屋子。

一走进去,能闻到某种清新的清洁香气。屋子不大,一眼望到头?,家具只有经常用的几样,但都擦拭得很干净,床铺也整齐铺着。李兰拉着她坐到床边。

由于“丫鬟”身份,李碧鸢不适宜在这种母女情?深的场合出现,摇了几下铃铛,就在外头?池边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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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千昙被李兰扶着坐下,看她去拿了木质的小?药箱,摊开在床上。女人弯腰观察她的脸,又?去端了盆热水过来,沾湿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结块的血片。

考虑到原身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痴呆,她这样做符合常理,但换进壳子的新灵魂慕千昙,就非常不能适应了,她又?不是几岁小?孩,还需要这种细致的照顾。

刚想抬手去遮,就被李兰柔和按下去。那贴在手背的掌心宽厚又?粗粝,烙着一层老茧,是长期辛苦劳作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