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抬身看了眼床边,两人的位置都很?危险,便往里挪了挪,一手将人搂过?来点,一手按住她嘴,一副不许人质说话的威胁姿态:“行了,赶紧睡,明天还得...”
按照原本的计划,明天还有一课,且大早上就要过?去。但现在?好了,工作泡汤,懒觉倒可以睡一个。
慕千昙拍了拍她后背:“明天还得吃大餐呢。”
“你得说话算话。”
“我像你吗?”
小妹是猪,半个身子压她身上,两秒不到就睡着了。
慕千昙小心?抽出了自己被?压出的长?发,偏头看向窗外?,月色倒映在?她眸中,像是一片泛着波光的湖水。
骗人这事,她承认自己就是一时鬼迷心?窍走错了路,但她觉得这份罚到这也足够了。
虽说身份都是假的,但她教得可都是真才实学,没日没夜的背书与温习,让她早已把这些知识点烂熟于心?。光论实力而言,她一定不比市面上那些人差,只是缺点运气罢了。
而且说到底,这事也没那么严重吧。她可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她是挂了个假羊头,但卖得可是真羊肉啊。
那些人吃得嘴吧唧流油怎么还敢背后说她。
小心?烂嘴。
她目的不纯,但也问心?无愧。
再说,都那么惨了,她怎么还能残存良心?这种累赘物呢?
不管什么事,她不想再责怪自己,她要更自私点,要享尽世间所有幸福。
等明天,她就把那堆课本扔了,里头还有她做好的笔记和出的题目,以及各种各样的叮嘱和重点解读,不去看是她们的损失,再花高价也找不来她这么负责的家教老师了。
既然变成了垃圾,那就把它丢进垃圾桶里。
她不会总抓着曾经不放,别人能随意抛开的过?去,她也不在?乎。
只不过?看着玻璃破碎的窗,与结着蜘蛛网的墙角,一个想法还是在?她心?中强烈起来。
一个月后,她买了份大餐,摆在?桌子上,还给屋里做了大扫除,而后珍重把小妹叫来,要给她说个事。
小妹冬瞅西?瞅,疑惑道:“咱们发财了?”
“坐好。”慕千昙拉开椅子。
小妹坐进去。
大餐是小龙虾,炸鸡薯条,还有许许多多的配菜,这些之前被?慕千昙归为垃圾食品分类的食物。如今批量出现,还是主?动?请客,给了小妹一种最?后一顿的错觉:“干啥呀。”
慕千昙问:“不喜欢吃好吃的?”
小妹扶着桌子:“我吃完你就要吃我了?”
慕千昙一手撑着椅背,过?了会,才道:“那我直说了。”
“啊。”
“我把你送走吧。”
“啊?”
那天晚上在?床上时,小妹无意抱怨,说床太?小了,慕千昙深以为然。
床太?小,家太?小,巷子窄,前途也太?窄。环顾一圈屋子,仿佛已经能看到了以后成就的高度,以及同样无法扩大的阅历和见?识。
如果没有见?过?更高层次的风景,慕千昙对这些不会有太?多感触,可她见?过?,且经历过?,体验过?,也迫切想要摆脱这样的生?活。
她不信小妹甘愿生?活在?这泥沼里,而最?主?要的是,小妹的身体条件在?那摆着,她需要一个不用劳心?劳神,当个药罐子也能不担忧生?活的环境。
小妹年轻过?头,有无数机会可以改变。慕千昙就知道其中一个。
曾经还在?那个家里时,她有认识过?一对老夫妻,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因某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
由于不是故意追求无子,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