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昙道:“嘴上说的好?听?要帮,结果还是不愿意是吧。”

裳熵急道:“我愿意的。”

雪花自窗后渐渐结成片影,每片相?连,又每片都清晰。慕千昙看了会,阖上眼,想着法让她闭嘴:“你愿意?行,非要说的话?,那你就说...”

“说什么?”

“说一万遍你愿意。”

“好?,你愿意,你...”

“我说你。”

“我愿意。”

“嘘,别说出声,在心里悄悄说。”

床边再次静默了。

久听?不见她声,困意朦朦胧胧浮上来,慕千昙本就诸多疲惫压抑,在被窝窝里暖气烘着,很快便沉入梦乡,并少有的没做噩梦,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时,天花板的花纹飘飘重叠,慕千昙神清气爽,察觉到身体也非常轻盈,比前日?舒服多了。

过滤后的白色日?光洒在被子上,屋中闷了一整晚的热流被稀释成触感舒适的温暖空气。她躺着缓了会神,坐起身来。余光里有什么东西?微动,她迅捷回眸,就见裳熵靠着床头,脑袋一点一点,在睡与不睡的边缘挣扎。

因着这一觉睡得很不错,她难得心情好?:“要睡就睡,那是什么样。”

一下头垂得狠,差点翻倒,裳熵猛地扶住床沿,醒了,脸上红晕褪去?,眼下多了两团浅浅青色。

她迷迷糊糊望向床上女人,脸埋进被子深吸一口气,才抬头笑道:“最后一遍,我愿意。”

慕千昙显然忘记临睡前这茬:“你愿意什么?”

“我也不记得了,”裳熵用力眨巴眼,困得神志不清,口中道:“不管是什么,我都愿意。”

慕千昙道:“还没醒酒啊。”

裳熵还想张嘴说话?,眼睛闭上,身体往后一倒,呼呼大睡。慕千昙掀开被子,用脚尖踢了踢她肚皮,这既视感很强的动作,让她忽而想起去?年文?武试炼在监考点时拿这蠢龙肚子暖脚的过往。

脚尖微微下压,碰到了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体温,大冷天的用来暖脚再合适不过。慕千昙坐在床边,两只脚都放上去?,像是贴着一块自动电热毯。她问道:“你总讲一诺千金,上回说给我种昙花,你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