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物儿未能进来,腥热的液体先一步溅了她满脸,封离漠耳朵动了动,宝剑抽出肉体,与骨头相磨时发出钝钝的撕拉声。

丐头跪死在封离漠双腿之间,胸口被刺穿出一个扁洞,血从洞中喷洒,淌向她的脚踝。

如果她的眼睛还在,定能透过丐头胸口的血洞,将姬离思愠怒又类怜的神情一览无遗。

“孤的女人,你们也敢染指?”

剩下的两个乞丐只远远睹过姬离思的风采,何曾如此近距离直面过,呆呆盯向风华无限的女人,两股战战、忐忑不安。

皇侍军挤进狭窄的巷子,在两旁整齐排列开,中央走出的姬离思一袭象牙色曳地宫袍,右手执剑,剑上滴血,正是刺中丐头所留。

“长,长公主殿下……”

哧哧!

两颗人头眨眼间被斩下,掉在地上滚了几圈,面部仍维持着原先的惊恐状。从此角度看去,女人袍后边角也染有血迹,明显不是因他们而沾。这血从何处来的呢?两个乞丐死透前如是想。

“你们该称孤为陛下。”

血剑被丢弃,半插进雪地。姬离思将地上女人拉进怀里,打横抱起,轻松的如同抱一只阿猫阿狗。

酒楼上,侍女愁儿见此松了口气,转头看去,王怜影手里的酒盏已经破碎,唯主人不知般,死死攥着碎瓷,任掌心的血流淌至桌案上。

“主人!” 愁儿用手帕在王怜影受伤处系住止血,担心道,“您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不得伤,我扶您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