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他们都说他体弱多病,虞棠犹豫了几分钟,还是问了下,“你?还好吗?”

门前的人担忧地打量,两颊因剧烈运动而泛起些?许的红晕,谢怀慈沉默半晌,脊背松弛了些?。

“没事?,老?毛病了。”

挪开视线不再?看她,一个?突兀的念头在谢怀慈心中升起,至少她还愿意站在他那方不是吗?

与之同时?,脚步声渐近,就好像在他们周围打转,虞棠害怕急了,慌乱之下拉住谢怀慈就想跑...

可是下一刻,她惊得连脖颈都僵了。

冰渣的质感,甚至感受不到脉搏,就像抚摸着一具尸体...

可是怎么可能呢?他还能同她说话呢!

青年?抽离出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温和而让人信任,“他们不会进来。”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进来?”

虞棠疑惑道。

没有人回答,她也不管他的想法了,走到门那儿,耳朵贴着门缝,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等脚步声弱了下来,虞棠,“寺庙下山就只有一条独路吗?”

“是。”

虞棠垂头叹气的,“那怎么办?!他们就埋伏在外面,我总不能插个?翅膀飞走吧!”

灯光闪了一瞬,青年?胸前血色蔓延,但一猝而逝,虞棠正在观察着外面,以至于并没有留意到。

他掩去?眼瞳内的阴郁,“你?为什么要帮我?”

谢怀慈颤动了几下睫毛,似乎为此而愧疚,“我不该将你?牵扯入这?件事?。”

“分明是他们冤枉你?的,你?不用自我厌弃。”虞棠背靠着大门,义愤填膺似地说,“欺辱别人的人才是最可恶的!”

每到晚上,铺天盖地的不甘就会占据心神,意识会减弱,身体也会陷入木僵,今天是唯一一个?正常的夜晚。

守在门前的人面颊红润,鲜活得就像是一团火焰...他忽然想靠近她。

“下半夜他们就会离开,你?想要休息的话,寺里有空余的房间。”

“那...也好,明天再?作打算。”

虞棠思索了一下,发现确实?只能先?休息,不说天黑路难走,潜在危险因素还等着她呢。

夏季木质结构的房屋内充满了潮气,好在床在靠窗的位置,那儿白日里阳光还能照进来一些?,被子和床单之类还不算太潮。

寺庙里的房间本就很简陋,一般情况下,如果不住人,连热水都不会提供

铱驊

这?间却有点儿不一样,桌上放着一盆开得正好的水仙花,水仙的根茎下面是一个?精致的铁盒子。

谢怀慈走到水仙花旁,拿起那个?铁盒子递给?虞棠,“里面是青梅干,你?饿了吗?”

虞棠很惊喜,她以为庙里边儿除了萝卜白菜就什么都没了,哪里想得到还有青梅干这?样的零食,下意识地接过了果干。

果干甜滋滋的,一边咀嚼着果肉,一边激动地说,“你?不喜欢青梅干吗?”

谢怀慈没说话,他拿起一枚果干放进嘴里,等咽下去?了,面色如常地说,“太甜,我不喜欢。”

事?实?上,他早就感受不到饱腹感和饥饿了,果肉在他嘴里味同嚼蜡,但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情况说出来。

庙里不可能有青梅干的,那是林樱带上山的,山中清苦,她自然带了一些?小零食。

所以他讨厌青梅干,也厌恶这?个?房间...

晃神的时?候,嘴里被塞进了一颗酸甜的软糖,坐在窗边的虞棠正撕开包装惬意地享受着紫色的软糖。

软糖带着些?许的余温,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