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惦念着他的,他不见了,虞棠反而不太习惯。
秋衍仙尊的叛逃,修真界早就人心惶惶,再加之他肆意屠杀,入魔的可能性极大,此事又涉及极广,根本就不好探查。
约莫过了三日,谢怀慈才重返隐仙门。
他沐浴着月光走入山门,月白色的衣袍染上点点猩红,鲜亮的血线自青年冷峻的下颚滑落邪肆的光。
往日里清浅的瞳眸...是月光也无法照进的晦暗。
虞棠每天都会在山门前等着他归来,一眼就望见了熟悉的身影,她快速地奔向了月光下的青年。
谢怀慈不再纤尘不染,反倒类似于虚幻山涧陷入幻境的模样,他全身的清冷气息被浓郁的血腥气所覆盖...僵硬到有点冷冽。
可虞棠不害怕,她不害怕略微陌生的他。
她忧心他师尊的事,小心翼翼地说,“总该是解决了吧,实在没办法的话,不是还有掌门他们吗?”
“我探查了他叛逃的路径,却始终...一无所获...”
他说的断断续续,似乎是在苦恼着什么,但望见少女清亮的眸子,青年犹豫了一下开口,“秋衍叛逃置我于不利之境,他们皆说我是祸害...就跟他一样。”
虞棠愣了一瞬,旋即明白他这是自我埋怨,她上前拉住他的手,一字一句道,“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相信你,你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大魔头...”
“我相信你,此生都不会变。”
谢怀慈垂下眼睫,“你当真...不害怕吗?据秋衍占卜所言,我将来会成为修真界的魔头,你不是该远离我吗?你不该这样的...”
“啊...原来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自卑呀!放心吧,只要你不害我,我站定你了。至于占卜什么的,又不一定是真的,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虞棠无所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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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怀慈因师尊而受连累,这本就不是他的错,毕竟没有人想被当成邪物。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她还是知道他是在乎别人的看法的。
从初次见面,她就知他不是心肠狠辣之人,怎样也不能沦为邪魔...